“太妃。”
本日天氣好極,昨晚便得了馮英廉準允的馮霽雯帶著小仙小茶一早出了門,出城上香。
她與小茶分歧,是跟著馮霽雯學著認了些簡樸的字的,故而現在一眼便瞧出了馮霽雯手中的簽是甚麼簽。
小茶猶躊躇豫,到底忍不住開口講道:“太太,奴婢方纔……是哄您呢,那法華寺裡的簽,也不見得有多靈驗……”
這位況太妃,他尚且有著不淺的印象。
下……
三日以後。
自而後,回了雲南,棋譜雖貼身收放,但此事便被逐步淡忘了。
“我與程將軍倒算不上如何熟悉,不過是因同程將軍已故的嫡妻為手帕之交,閨中時的老友,故而才與程將軍有了些交集罷了。”
隻是程淵當時故意要與況太妃伸謝,故而臨行之前,又去了靜雲庵一趟。
這一等便足足等了一個時候,中午已過。
馮霽雯聽了隻道:“不過是一支簽罷了,求便求了。”
太妃抄經唸佛時都不喜人打攪,馮霽雯是曉得的,便點了頭,又與玉嬤嬤道暫不必去傳話奉告太妃她來了,儘管等著太妃抄完經返來。
他真正想問的怕是這位太妃娘娘但是嫡妻的舊識。
====
傅恒夫人未多說,隻低低地歎了口氣。
上完香以後去看況太妃,是昨晚便安排好的路程。
他離京已要近一年之久,但記性還算好的。
此事方纔算是了了。
“下下簽。”馮霽雯輕聲唸叨。
“往前尚在閨中之時,也未曾傳聞過都城的閨秀中有這麼一名不俗的。而這些年來,對這位太妃娘娘也多隻是耳聞罷了,並未曾真正見過。”
小茶滿臉迷惑地看著她,小聲問道:“小仙姐姐,你掐我做甚麼呀?”
傅恒夫人搖了頭。
“怎之前從未聽額娘提起過?”福康安有些不測。
馮霽雯當時為了免除費事,讓劉全跟程淵取了一百兩銀子,算作是‘買棋譜’的錢。
太妃嘴硬心軟的慣了,馮霽雯回回過來,她明麵上瞧著都是一副不大歡迎的模樣,還常道馮霽雯嫁了人還四周閒逛,蹭吃蹭喝,有失體統。
程淵未有多留,又坐了半晌以後,便開口請辭而去。
但自那次後,這位太妃娘娘不知怎地,竟俄然讓馮霽雯將棋譜送到了他手中。
小仙聞言又直想感喟。
隻因那本與他意義極重的棋譜,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轉到了這位太妃娘孃的手中,而他之前通過馮霽雯欲尋回此棋譜,遭到其回絕以後,他試著親身前去靜雲庵,卻未能見得著況太妃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