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抄經唸佛時都不喜人打攪,馮霽雯是曉得的,便點了頭,又與玉嬤嬤道暫不必去傳話奉告太妃她來了,儘管等著太妃抄完經返來。
小仙無法地看了她一眼。
下……
“太太,是甚麼簽?”小茶湊上去問道。
上完香以後去看況太妃,是昨晚便安排好的路程。
小仙也上了前來。
傅恒夫人知他口中所謂的‘認得’,指的是昔日可有來往。
自而後,回了雲南,棋譜雖貼身收放,但此事便被逐步淡忘了。
三日以後。
主仆三人來至靜雲庵時,頭頂的太陽升至中天,恰要到中午。
程淵未有多留,又坐了半晌以後,便開口請辭而去。
馮霽雯聽罷也笑著道:“我們本日可不是兩手空空,乃是備了禮來的,又非白吃白喝,還怕應對不了她嗎?”
“太妃。”
她這纔算是明白了小仙方纔為甚麼要掐她了……
“我與程將軍倒算不上如何熟悉,不過是因同程將軍已故的嫡妻為手帕之交,閨中時的老友,故而才與程將軍有了些交集罷了。”
……
“不知夫人可認得這位太妃娘娘?”程淵問道。
玉嬤嬤將馮霽雯請去了內院堂中。
但也未能見到況太妃。
她與小茶分歧,是跟著馮霽雯學著認了些簡樸的字的,故而現在一眼便瞧出了馮霽雯手中的簽是甚麼簽。
這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性子,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往前尚在閨中之時,也未曾傳聞過都城的閨秀中有這麼一名不俗的。而這些年來,對這位太妃娘娘也多隻是耳聞罷了,並未曾真正見過。”
他真正想問的怕是這位太妃娘娘但是嫡妻的舊識。
來得剛好?
福康安將人奉上馬車,回到前廳以後,頭一句話倒是與傅恒夫人問道:“額娘與程將軍乃是舊識?”
程淵聽罷心下微有些黯然。
小茶滿臉迷惑地看著她,小聲問道:“小仙姐姐,你掐我做甚麼呀?”
隻因那本與他意義極重的棋譜,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轉到了這位太妃娘孃的手中,而他之前通過馮霽雯欲尋回此棋譜,遭到其回絕以後,他試著親身前去靜雲庵,卻未能見得著況太妃其人。
這一等便足足等了一個時候,中午已過。
小茶猶躊躇豫,到底忍不住開口講道:“太太,奴婢方纔……是哄您呢,那法華寺裡的簽,也不見得有多靈驗……”
傅恒夫人未多說,隻低低地歎了口氣。
“太妃正在後禪房抄經,太太先坐著歇一歇罷。”玉嬤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