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頭遲早得讓我親手來取。”
固然,甘寧但願永久保持著,或者說,能夠尋覓一個機遇,乾脆這桿秤都全部放棄不要,兩小我像淺顯的朋友一樣,有說有笑,那該多好。
淩統仍然冇有轉頭。逢著隆冬時分,氣候炎熱,淩統的床榻上冇有被子,淡色裡衣裹著他略顯薄弱卻不失力道的身軀,左肩處模糊有一道絳紅,從內裡透出來,氤氳著染了一大片,被搖擺著的燭光一照,格外顯眼。
他隻好再喚醒淩統。看他緩緩回身打著哈欠,漂亮的臉龐和精美的五官完整透露在燭火中,溫潤如玉。
“如何了?痛嗎?”甘寧微微吃驚。
但是淩統冇有躲閃,隻是由著他將本身的裡衣撩起,暴露肩頭、鎖骨,直到半個胸膛都透露在燭光和晚風中。雖是暮年參軍的將軍,也冇少接受風吹日曬,他的皮膚卻出奇得白,也出奇詳確。如同身居院落、未諳世事的少爺普通,帶著些純潔無瑕的、隻屬於清純少年的色彩。
甘寧瞧見他那副模樣,嘴角微微向上一勾,旋即諳練地將藥粉均勻撒在淩統的傷處。就在藥粉觸及他肩頭的一刹時,淩統身子微微一抖。
一陣清風緩緩從營長門口踅出去,很暖、很輕。將甘寧那一縷金色頭髮從淩統肩頭吹落,飄忽捲進他的頸間。
模糊地又聞聲帳門彆傳來腳步聲。公然是甘寧,還是老模樣,步子邁得很穩,金色頭髮略帶超脫感。相比方纔,手裡卻多了一些東西。
那邊有塵封在我影象裡的紅瓦屋子、清澈水池和一座青黛色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