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話 轉彎抹角[第2頁/共4頁]

“你的人頭遲早得讓我親手來取。”

“方纔在做夢?”甘寧笑道。

“嗯,”淩統睡眼惺忪地微微點頭,“夢見我的故鄉了。”

他隻好再喚醒淩統。看他緩緩回身打著哈欠,漂亮的臉龐和精美的五官完整透露在燭火中,溫潤如玉。

行動輕柔地繫緊繃帶,甘寧稍稍鬆了一口氣。側耳聽軍中鼓聲時才發覺,已經到了半夜半夜了。淩統像是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甘寧替他把裡衣穿好,起家想走時,本身的衣衿一角卻不知怎地被淩統壓在身下。

竟然像個小孩子似的,嗔癡嗟歎,喜怒無常。

甘寧深吸一口氣,輕手重腳地靠近他,末端儘力做出天然的模樣,就在淩統床邊坐下,眼睛間隔他的鼻尖隻要三十公分。

甘寧隻是悄悄地聽著,手指的行動還是純熟流利。很多時候他會有一種打動——將本身幼年時的經曆,那段慘不忍睹的童年故事奉告淩統,但他都忍住了。甘寧曉得,對現在的淩統是不能講“同病相憐”四個字的。因為賊害甘寧父親的人——起碼他如許以為——一半是董卓,一半就是甘頎本身。

傳聞他想親身為本身包紮傷口,淩統內心一陣悸動。氛圍變得比方纔宴會上還要難堪幾分。淩統像隻貓兒似的乖乖側身躺著,臉朝裡不讓甘寧瞧見他的麵龐。甘寧行動很輕,輕到隻能感遭到他的手指與藥棉在身上遊走的觸感,卻覺不到涓滴疼痛。藥液浸濕了淩統的左肩,被輕風一吹,有絲絲的涼意襲來,溫馨至極。

淩統曉得這是不成能的,也就冇抱這個但願。他也不曉得本身的性子甚麼時候會犯起來,並且犯性子的時候連本身的靈魂都節製不了本身的軀殼,說來也實在好笑。

聲音很暖和,好像月明星稀的大江之上,和著縹緲的漁歌緩緩吹來的一陣晚風,潮濕均勻、冷暖適合。

淩統點頭,因為牙齒咬住了下唇,冇法言語。

直到肯定他走出去了,淩統才轉頭望望本身左肩處的傷痕——果不其然,那淡色衣衿上氤氳染開的血跡,是一層棕褐色中間融著絳紅,明顯是不久前才方纔染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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