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調皮的小敬愛。”
沙摩莉點頭：“我都兩年冇見他了，莫非這也是宿命嗎……部落裡的人估計還在找我們的下落，但願他能躲過這一劫啊。”
少年展開眼睛。金龍俊朗的臉垂垂變得清楚。或許，這是他第一次麵劈麵地凝睇金龍的臉——固然乾打劫的勾當時冷酷無情，但他笑起來，暴露虎牙現出酒窩的時候，卻敬愛得像個孩子。
但金龍還是遵循金旋說的去做了。在阿誰他犯下錯誤後的半夜，用他一向帶在身上的青銅短刀，了斷了他在都城統統的豪情與義氣。
少年聽出來是金龍的聲音，但他向來冇有聽過金龍如此嚴厲地發言。他貓著腰悄悄貼疇昔，從艙門縫裡朝內裡看。內裡兩人的剪影被陽光拓印在木頭船板上，氛圍裡滿盈著死普通的沉寂。
‘想你弟弟？’
但是，他向來都冇健忘了，他本身是誰。
“好久不消了，不是嗎，”他喃喃道，聲音很輕，但很有力度，“被動也好，主動也罷，該脫手的時候，就脫手吧。”
“我想去都城……”
“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金龍替少年掖掖被角，垂下來的額發撓癢了少年的脖子，“想不到，你也有這麼溫馨的時候呢。”
“真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絲驚奇，精力立即振抖擻來。
阿誰處所，充滿著機謀與冷酷，它殺人不見血，一次次地讓乾係要好的人存亡拜彆。阿誰處所，它畢竟不是你夢中的天國啊。
打那今後，少年在再也冇有在金龍麵前提到過“都城”二字，而金龍，也未曾在任何人麵前談起過他的這段舊事。
“我去過都城，如果你現在不想睡覺的話，我能夠講給你聽，”金龍悄悄換上一貫的笑容，方纔攥拳的手也伸展開來，“我有一段關於都城的舊事。”
金龍曾說，他對這個孩子，這個被世道丟棄到角落裡的少年，不管如何，都討厭不起來。
但金旋不曉得，現在的金龍，已經不再是疇前他熟諳的阿誰金龍了。有句話說得好，身上受傷了，時候會抹去統統的傷痕和疼痛；但心受傷了，這一輩子，就再也冇法擺脫。那今後，金龍再也冇有過問政事，乃至，他再也未曾有一句話，提及仕進。
“大哥，你在騙我吧。”
“咋啦？”少年一扭頭，發明沙摩莉竟然也像他那樣，正在盯著天空發楞。她的嘴唇略微伸開一條縫兒，模糊現出潔白的牙齒。
金龍中間的人是另一個水賊，少年叫不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