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群上前一步擋住了來路,當場跪了下來,扣手說道:“二公子,請聽鄙人一句,小相公即便還得二公子的看顧,畢竟也是個外人,二公子千萬不成為了一個外人,與至公子失了和藹。”
竹屋離柴房不遠,聽得清楚夜風裡五梅的那些痛苦□□聲。
五梅見閔安不說話,苦苦要求他,要麼給他一個痛快,要麼去處李培南討情,放過他一條賤命。閔安用舌尖抵了抵上頜,嘴裡嚐到一股苦腥,呸的一聲吐出斷牙,說道:“我活著子跟前說不上話,你不如痛快抖出帳本的下落,也許還能保住一命。”
李培南看著閔安:“我曾說過,就你這渙散的性子,總得吃次大虧。今晚罰過你,你給我長個記性,不是我叮嚀下來的事,你不準做。”
閔安的心像是被一隻手揪住了,身上還冇挨罰,就痛得不安閒。他盯著李培南衣袍下襬看了一會兒,啞聲道:“我傷了將軍,理應受罰,隻是不能讓世子您親身脫手。”
李培南指著門外冷冷道:“我已經捏碎了他的兩根肋骨,痛得他死去活來,還不肯流露一個字,你能問得出來?”
行館裡燈火透明,侍衛聳峙如山。
最後一記鞭撻打下來時,閔安冇受住痛,將嘴巴磕上了方磚角,蹭鬆了上頜內側的一顆牙齒。他想在侍衛麵前留點骨氣,才忍著一聲不吭,眼角都不濕一下。他趴著不動,等背上火辣辣的痛感散去,心底驀地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
吳仁攏袖坐在一邊,冷哼一下,深思著今後該如何把這筆賬給門徒討返來。閔安笑著欣喜他幾句,告彆出門,偷跑到隔壁的蕭寶兒從視窗伸出頭,小聲說道:“本來你是女人啊,幸虧我這麼喜好你。”
五梅有氣有力地答覆:“我有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你行行好,不如一刀成果了我,免得我如許痛,我實在是受不住了。”
李培南冷冷道:“他不是那麼簡樸的人,你先替本身擔憂吧。”
待蕭寶兒轉頭去找吳仁探聽環境時,吳仁的口風比閔安更要嚴實一些,隻說是蕭寶兒聽錯了一個字,原話是“你畢竟像個女娃的身骨”,將這事諱飾了疇昔。
師父與花翠一樣,見勸服不了他的情意,乾脆一肩承遭到底,支撐他的任何決定。閔安告彆師父,一小我搬停止館後院的竹屋裡。
閔安笑道:“我被寶兒抱了七八回,追著跑了半年,已經生出要討寶兒做媳婦的心機,怎會俄然變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