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回道:“記著兩件事。”
包好桂花茶以後,閔安拾起一柄細漆骨摺扇,在扇麵上描了一輪明月、一隻棲鴉、一樹桂花,對著風攤乾墨跡。這柄扇子也是他劈開竹骨做成的,蒙了裡外兩層絹帛,破鈔了很多心機。
白手套白鶻明顯也不可,以是閔安絞儘腦汁想半天,備好了兩份薄禮去拜見李培南。說是“薄禮”的確名副實在,因為閔安身上冇有一分銀子,都被師父搜去了。他隻能親身脫手炮製禮品。
二樓雕欄之旁,立著一道妙曼的影子,以素紗裹身,滿頭青絲如水般輕披而下,隻在單髻上點了一支翠玉簪子。她背月站著,映出小巧身材,晚風一拂,紗裙飛卷,很有一副嬌柔不堪衣之態。從樓梯上輕手重腳走來一個丫環,將大紅色的芙蓉錦披搭在她肩上,說道:“女人,我們公子已經歇下了,夜裡涼,您還是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