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無語的很。就算已經分開安陸侯府,聽不見那些喧嘩,隻聽著這簡短的奏報都覺的侯府裡必定烏煙瘴氣。
“老太君說的甚麼話,我不過是外頭有事兒絆住了腳。這不是一返來就趕著來給您存候麼,您如果看著兒子不紮眼,我走就是了。”
“是,這些日子傳聞是西北的牧場有甚麼大買賣,老太君和安陸侯夫人整日裡都喜氣洋洋的。”
自從被白永春趕出府,天子又奪了安陸侯為流爵以後,白希雲便不能再稱為世子。
探子夙來曉得主子家脫手豪闊,行了禮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
白希雲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以眼神表示玉蓮出去看看,另一隻手仿若哄著最貴重的寶貝,一下下悄悄地拍著齊妙哄她持續睡,看她側臉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又抱著深紫色的斑斕迎枕睡熟了,這才坐直了身子。
而此時的白永春剛分開榴花巷,肖想了幾日的身子終究弄到了手,嚐到了那軟綿身子的長處,真真歡樂不已,暗想齊大勇阿誰武夫,真真是冇個豔福的,這麼好個女人竟也雙手往外推,冇的叫他撿去個大便宜。
玉蓮已經問清了環境到了近前,白希雲抬高聲音噓聲道:“如何?”
張氏聽了氣的麵色一窒。
田莊臥房的臨窗大炕上,齊妙枕著白希雲的大腿,方纔沐浴過後擦的半乾的長髮如同柔滑的緞子,隨便的披垂開來灑了白希雲滿膝,就仿若蜿蜒而下的玄色泉水,桃紅寢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香肩半露鎖骨精美,如此魅惑民氣的妍麗模樣,人卻已睡得毫無防備彷彿稚童,構成一種純真又勾人的魅力。
眼瞧著張氏這模樣,白希汐咬著唇,一時候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希汐聞言急了,還要開口,卻被白希瀾暗中拉了一把,躊躇之下隻得噤聲。
白希雲點頭,又問:“出來這些事,安陸侯在做甚麼?”
“是啊。”白希雲笑著道:“大哥的手腳夠快的。現在統統擺設安妥,如許我們隨駕行圍也能放心了。”
白希雲手中拿著賬冊,看兩眼賬冊便忍不住低頭看看齊妙,大手成心偶然的順著她的長髮,又扯了薄毯來給齊妙蓋上,就隻如此呆坐著,一動都不敢動,恐怕驚醒了她。看的一旁侍立著的玉蓮和冰蓮都禁不住在唇畔漾出和順又戀慕的笑容。
白希汐麵色一凜然。
待到人走遠,屋內便隻餘下一片溫馨。白希汐與白希瀾聯袂坐下,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已經充滿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