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收回擊,捂住戒指:“你討彆的也就罷了,唯獨這東西,不可。它是師父的護身符,師父自小就帶著,從不離身。”
“你……”楚曦又是一愣,認識到甚麼,既然曉得他曾為神,那麼……他正色,“滄淵,你記起宿世的事了?”
恰好滄淵清理得很慢,像紡布似的一點一點吐鮫綃,令他實在難過至極。
鮫人有讀心術不成?
滄淵甩了甩頭,一張嘴把他的手咬住了,凶神惡煞的,下口卻不重,楚曦估摸著他氣消得差未幾了,又要開端撒嬌了,趕緊推了他一把,站起家來清算衣衫。就在這時,四周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楚曦循聲看去,冷不丁瞥見密密麻麻一片黑,像漲水一樣漫上來,頓時汗毛聳峙——那滿是水蜈蚣啊啊啊啊啊啊!
楚曦看得目瞪口呆,甫一回過神來,便趕快鬆開了纏著滄淵的四肢,站起家來,假裝甚麼也冇有產生。驚魂還不決,就聞聲四周響起咕咚咕咚的水聲,彷彿是甚麼東西從池沼裡浮了起來。
他待他是這般的好,連命都能夠不要,讓他越陷越深,情不自禁的想信賴他一點,再信賴他一點……哪怕不曉得將來如何,哪怕或許會碰得頭破血流。
聽這聲音又本身後響起,滄淵一爪抓去, 將掌中活物又一次一把捏了個爛碎, 狠狠掄在樹上。齊腰粗的樹乾晃了一晃, 收回幾聲斷裂的呻-吟, 壯烈捐軀在了泥沼裡,而後他便一個撲騰, 乾脆鑽到了樹乾底下去了。
癢得他直顫抖抖,大略是把滄淵弄得不耐煩了,肩上蹼爪往下一按,把他按得伏下身去,旋即腰間一緊,被一隻潮濕的手臂勒住,雙腿也被魚尾卷牢了。
“要甚麼?”楚曦抬起食指,“你要這個?”
滄淵垂下眼皮,握住他帶著戒指的那隻手:“我要。”
雖說都是雄的,這倒也冇甚麼,可他幾近是.......不免便有些不安閒起來。
楚曦問:“不過,你為甚麼想要這東西?”
凡是水中之物,不管大小,除了少數年長的同類冇有不怕他的,隻要方纔阿誰大怪物是個例外。他順手一揮,掌心散出絲絲寒意,水蜈蚣們就死的死,逃的逃,轉眼間一片屍橫遍野。
楚曦點了點頭,這回也顧不得甚麼了,由他在傷處搗鼓起來。
“你都想起些甚麼了?”見他神采啞忍痛苦,楚曦不由有些猜疑,伸手撫上他臉頰,“師父說了要護你,不管師父是不是神,你是不是妖,都不會竄改,縱使要上天庭,師父也會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