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淵,你說甚麼?”
滄淵不閃不避,擋他地點的樹前,與那冉遺比起來,的確還不敷它塞牙縫,楚曦唯恐他被冉遺一口吞了,心下一急,拔劍躍起,到離冉遺更近的一棵樹上,揮了揮劍,喝道:“喂喂,來吃我,他可不敷你吃的!”
“啊?”楚曦愣了一下,這小崽子反了,敢讓他滾?
楚曦忍不住暗歎,彆說,在水裡把滄淵坐騎……還真是挺好用的。好用是好用,他不免感覺有點委曲了他,閒得發慌的另一隻手梳理起他被泥水黏得打結的頭髮來。
這麼想, 是不是仗著兒子黏他, 太有恃無恐了點?
說時遲當時快,在他一躍而下之時,蛇嘴已經咬住了滄淵的魚尾,楚曦心下大驚,卻見蛇頭嘴裡綻出幾束藍光,轉眼便被凝成了一整塊冰,滄淵一臉討厭地一甩魚尾,蛇頭當下“哢嚓”幾聲,碎裂成了數塊,非常慘痛。
“魔尊大人, 魔尊大人?這兒隻要您和您師父, 您想對他做甚麼, 都冇人能禁止, 還不掌控良機?”
這可不好遛啊……
此時, 一條黑影悄無聲氣地順著魚尾遊了上來。
滄淵往樹前麵縮了一縮,撓樹皮撓得更凶了。
他掰開滄淵的手臂,一劍插到四周的樹乾上,幾步攀到高處的枝椏, 閉上雙眼, 變更靈識, 四下搜尋。
“滄淵!”
他連滾帶爬地上了岸,把本身衣服全扒了,查抄身上有冇有蟲,發明除了泥和樹皮冇有甚麼可疑生物,才鬆了口氣。這一轉眼工夫,滄淵就不見了蹤跡,他四下找了一圈,才發明他躲在一顆樹前麵,見被他發明瞭,還背過身子,看都不肯看他一眼,雙爪不住撓著樹皮。
滄淵:“……!”
對了,冉遺來了,阿誰鮫族魔修會不會也在四周?
見滄淵又湊過來要察看他的傷處,楚曦忙將他推了一把:“這池沼裡傷害,先出去,師父再讓你治。”
可這會兒不是哄孩子的時候, 他也隻好任他撒會兒脾氣。
滄淵一爪揮去:“滾!”
楚曦心下好笑,蹲下來:“淵兒,還生師父氣呢?”
想起之前對著蓬萊宮門童胡扯瞎掰的那句話,他更加無地自容――明顯是胡說的,這會兒真把滄淵當坐騎了。
“去那邊。”他抬手朝那亮光的方向指了一指。
滄淵將他摟緊,放在他背上的蹼爪觸到一手黏熱液體,接著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撞得這麼重,如何會冇事?他一把將懷裡人翻了疇昔,瞳孔一縮。背後衣料全蹭爛了,暴露內裡慘不忍睹的背部,黑泥糊在血肉恍惚的傷口上,另有很多樹皮嵌了出來。楚曦掙紮了一下,便覺後頸被蹼爪緊緊按住,莫名生出一種受製於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