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手搭在他肩頭,和緩下來的麵龐上淩色不再,帶著長輩對長輩的馴良:“你才二十三歲,前麵必另有無窮風景。放心做你的大司馬吧,讓你的老婆做受人羨慕的命婦,等你的女兒長大了,也會有一門很好的婚事――不是許給宗親也是嫁給數一數二的世家,必然一聲繁華。”
身後一句“你彆逼本宮強留你”來得冷冽,席臨川腳下駐了駐,不屑一笑:“我曉得您的行事風俗,您如有體例強留我,就不會有明天這番扳談了。”他稍回過甚,視野一劃,“您隻要在無計可施的時候,纔會同彆人打籌議。”
席臨川淡睇著那寺人,上前一步,抬高的聲音不傳六耳:“勞中朱紫去稟皇後孃娘,我的妻女本日不能分開我身邊半步。”
皇後那一番話後並未添一句“你感覺呢”之類的扣問的話,大有逼迫的意義;紅衣這一句答語,說得亦是生硬,就是母親為孩子做主的意義。
……哈?!
他言罷,不等答覆便向皇後一揖,無所顧慮地轉成分開。
這晚的樂舞實在不錯,雖是脫不了宮中的那種束縛感,但從跳舞編排到樂曲也都是極好的了。紅衣一邊擔憂著席小溪的事,一邊又仍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
“現在你和你孃舅同為大司馬,但陛下說了最高統帥是你,可見陛下正視你。”皇後稍側過甚,看著他,保養恰當的麵龐上目光微凜,眼角還是顯出了些許皺紋,“功成名就了,便想去過蕭灑日子了?你該曉得你和鄭家冇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