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哼!”了一聲,撇嘴道:“一個是傻子,另一個是啞巴,真真是要憋死我了!”非要拉著蕭央和蕭若去東側園子裡看梅花。
蕭若低著頭不言語。
蕭寧是個坐不住的,溫徒弟讓她和蕭若練習繡蜻蜓,她一片翅膀還未繡完呢,見溫徒弟走了,便要出去玩兒,“園子東側的梅花都開了,極是都雅,我們不如先去看會兒梅花,歸正溫徒弟還要再等半個時候才氣返來呢!”
又特長指捅了蕭央一下,“六妹你說是不是?”
早就聽聞蕭家這位有些癡傻的六女人,開端還想著教起來隻怕要費些心力了,冇成想教起來才發明,竟是個天賦極好的!隻不過手指力度不敷,畢竟她年紀還小些。
蕭寧倒是一下子歡暢起來,“終究不消在這裡拘著了!”牽了蕭央的手,又喚蕭若,“四姐,我們快去瞧瞧,指不定這回二姐又要鬨甚麼夭蛾子呢!她如果再欺負你,你可不要忍著了,奉告祖母去,讓祖母清算她!”
繞太長堤,才瞥見一座金瓦白牆的小樓,她們練習繡藝便是在二樓,一則平靜無人打攪,二則是因為二樓的窗扇都是用極可貴的玻璃鑲嵌的,透光極好。
雖是庶出,但畢竟是早就嫁出去了,是嬌客,何況又成了曾夫人,身上也是有誥命的,蕭老夫人再不喜,也不能繃著臉對她。
她們三個坐在一旁的繡墩上,蕭桂的目光這時便掃過來,笑著問:“五妹和六妹說甚麼悄悄話兒呢,也說出來讓二姐聽聽!”
到了壽安堂,便見一個穿戴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褙子,翠綠盤金彩繡幅裙的女子坐在蕭老夫人旁的矮墩上,她頭上戴了累絲嵌寶鳳釵,手腕上戴了一雙赤金鐲子,長了一張鵝蛋臉,妝容精美,正笑意盈盈的陪著蕭老夫人說話。
蕭若與蕭寧都學了幾年了,除了指導些指法外,隻讓她們勤加練習便可,現在又加上了一個蕭央,溫徒弟隻好重新教起。
采月是蕭府的家生子,當年之事,她也曉得一些,隻是零瑣細碎湊不完整。
蕭央便抿嘴笑她,“五姐還曉得本身穿的豔呢?”
蕭若低下頭,悄悄抿了抿唇,隨即又笑了,她不過是個庶房庶女,若不是蕭桂做的過分了,即便二夫人被欺負了,老夫人也不會管的,更何況是她呢?
蕭央還是頭一回聽蕭家人提起她母親,她母親在蕭家似是一個忌諱,無人敢提,也隻要蕭寧敢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