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這才漸漸不哭了,四女人蕭若也跟著坐下來一起用飯。
蕭若與蕭寧都學了幾年了,除了指導些指法外,隻讓她們勤加練習便可,現在又加上了一個蕭央,溫徒弟隻好重新教起。
蕭寧是不怕她這個虛張陣容的二姐的,等著她再說甚麼,歸正她有的是話兒噎她。
蕭若低著頭不言語。
蕭桂神采頓時便欠都雅了,三夫人瞪了蕭寧一眼,忙道:“寧姐兒這性子真是讓我給慣壞了,說話不曉得輕重,桂姐兒彆跟她普通見地。”
采月又勸了好半晌蕭寧,蕭寧見蕭若和蕭央都不肯去,便扔了手中的繃子,坐到窗邊邊烤著火爐邊生悶氣去了。
采月謹慎地看了看蕭央,見她小小的人兒,還是一副冇睡醒的模樣,似是冇留意,才鬆了口氣。又不免感慨,連本身的親生母親都不體貼,也不曉得如果當年的大夫人曉得了,會不會心寒。
她們三個坐在一旁的繡墩上,蕭桂的目光這時便掃過來,笑著問:“五妹和六妹說甚麼悄悄話兒呢,也說出來讓二姐聽聽!”
蕭寧“哼!”了一聲,撇嘴道:“一個是傻子,另一個是啞巴,真真是要憋死我了!”非要拉著蕭央和蕭若去東側園子裡看梅花。
蕭寧低聲道:“瞧二姐穿的,比我還素淨呢!”
蕭老夫人本來擔憂溫徒弟用心,還想著再請一名繡藝徒弟,蕭寧卻撒嬌放賴的不肯,說隻喜好溫徒弟,這才罷了。
蕭寧倒是一下子歡暢起來,“終究不消在這裡拘著了!”牽了蕭央的手,又喚蕭若,“四姐,我們快去瞧瞧,指不定這回二姐又要鬨甚麼夭蛾子呢!她如果再欺負你,你可不要忍著了,奉告祖母去,讓祖母清算她!”
她說著便拿眼睛去瞟二夫人。
“有甚麼不好的?”蕭寧辯駁,“等再過幾個月四姐及笄了,到時母親必然會藉著由頭兒就教養嬤嬤來磨我的性子,到時我可就再出不來了!那梅花圃子在溫泉邊上,與旁處的都分歧,我還一次都冇去過呢!”
二老爺不過是與張大人的公子有些爭論罷了,且是因為張公子喝多了酒而起的,昨日二老爺便說張大人請他去喝茶,此事便已經了了。再說那張大人與攝政王算甚麼故舊?人家攝政王恐怕連他家門兒朝哪邊開都不曉得!
繞太長堤,才瞥見一座金瓦白牆的小樓,她們練習繡藝便是在二樓,一則平靜無人打攪,二則是因為二樓的窗扇都是用極可貴的玻璃鑲嵌的,透光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