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穿堂便到了宴息處,還未進門便聽到一陣清脆的笑聲,“祖母可要說話算話,那隻赤金點翠麒麟的項圈可要給了我!”
便轉成分開了。
早餐擺上來極是豐厚,白瓷小碟子裡盛著糖蒸酥酪,花腔小麵果子,一盤螃蟹餡炸餃子,蓮葉羹蒸芋頭,蒿子杆兒炒麪筋,再加各色乾菜,彆的又熬了碧粳粥和燕窩粥,蕭老夫人不愛甜的,便又燉了碗鴨子肉粥。
淡秋手巧,給蕭央梳了雙平髻,分在頭頂兩側的兩個包包上纏了珊瑚珠串,身上穿戴象牙白的襖裙,一襲素紅色彩,隻腰間繫了條長穗水紅宮絛。
三夫人起家應了聲是,便往前麵去了。
現在新帝方纔即位,天然是要清理一批官員的,蔣世安也有能夠升一升,蕭蘭作為內宅婦人,除了求到蕭家幫手以外,便也隻能拜拜佛了。隻是她剛巧查出來又有了身孕,尚不敷三個月,二夫人可不敢讓她勞累著,一麵歡暢蕭蘭與姑爺豪情頗好,一麵又是擔憂,便親身去求了這串佛珠。
三夫人就笑了笑,還想再說甚麼,蕭老夫人沉著臉打斷了她,“好了,你去前麵瞧瞧飯食都籌辦安妥了麼?便叮嚀傳菜吧!”
蕭老夫人手上纏著一串小葉紫檀佛珠,指了指雕花小幾上的一盒血燕,道:“你返來那天我便想跟你說的,卻一向冇尋著機遇。這盒血燕是當日我們被攝政王從宮裡放出來時,攝政王叮嚀鄭公公親身送給六丫頭的。”
蕭若這才上前,聲音有些輕,卻有一種難言的平靜,“是二姐派人送信返來了。”
稟退世人,又命房媽媽將門窗都關嚴了。蕭玠見蕭老夫人這般慎重的模樣,便道:“母親,但是有甚麼首要的事情要跟兒子說?”
紀柔笑了笑,牽著她一起去壽安堂。
重淵與蕭家素無來往,何況先帝向來顧忌宗室,他們家向來不與權臣交友,重淵平白無端為何要送阿央一盒血燕?阿央年紀還小……
蕭老夫人冷靜地歎了口氣,本來是希冀紀柔撐起蕭家來的,現在看來是不可了,彆說撐起全部蕭家,當今連大房的碎務都是由三夫人幫著辦理的,但畢竟是大房的財產,總掌在三房手裡也不好……她又看了看三夫人衛氏,三夫人掌家理事自是冇有題目,隻是氣度侷促了些,如果紀柔本身立不起來,便是有她發話,這大房的掌家之權也難交到紀柔手裡。
朝陽初生,蕭央小臉粉光緻緻,耳畔各墜著一顆小小的明珠,收回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