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才下朝,紀德真就告了半日假,倉促回府。
三夫人不但人未到,更是連派人過來問一聲兒都冇有。
蕭央一向睡到了酉時才醒過來,她自小身子便弱些,這會兒倒不感覺頭疼,隻是有些咳嗽,白氏趕緊端了溫在爐子的湯藥來喂她喝下。
紀庭茹立即大聲道:“就是!爹,你不曉得阿誰蕭寧力量有多大,她的確就是個小瘋子,連本身也不顧了,硬是拖著我落水!”
紀德真本來並冇有將此事當回事兒,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小女人間的爭論罷了,誰對誰錯又有甚麼要緊?但本日下朝以後,他從慶鐘門過期,趕上了鄭公公。
紀庭萱和紀庭茹都是紀德真最寵嬖的女兒,那裡見過紀德真這般模樣,頓時嚇得神采一白。
鄭公公未再說甚麼,便出宮去了,紀德真卻越想越是心驚,他倉猝回府便是要跟章姨娘籌議對策的,成果他尚未出一言,就聽屋子裡這三個女人竟還要讓蕭六女人來認錯!
坐起來中氣實足的讓采月去籌辦吃食,采月應了諾,才跨出門去,就見三夫人沉著臉過來了。
已經入夜了,暮色沉沉裡掌起了燈,一片暖和柔色分散開來,全部廡廊都覆蓋在燈火杳杳當中。
三夫人嘲笑一聲,“倒真是跟你爹一個模型刻出來的!你爹萬事都掛念著他那大哥,你便萬事都掛念著隔房的堂妹,你們父女兩個真是不氣死我不肯罷休。我們蕭家雖是宗親,也隻是說出去好聽罷了,論實權,連紀庭茹外祖父一根小指頭也比不上!”說完便硬聲道:“下回再見到紀庭茹,你好好去給她道個歉!”
……
劉義媳婦是三夫人的陪房,三夫人的親孃衛老夫人曉得本身的這個女兒心性狹小,才特地讓劉義媳婦跟著三夫人,也能經常開導著,如果開導不了了,就給她去信。
蕭寧抿著唇不說話,內心卻想著一會兒要給二哥寫封信告狀。
三夫人出了蕭寧的屋子,內心非常煩燥,她昨日聽三老爺提及蕭起,說如果此次秋闈不限定宗親的話,蕭起落第幾近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心中衝突非常,一麵盼著蕭起有出息,將來寧姐兒也有個倚仗,一麵又不但願他出息無量,畢竟他另有個親姨娘在。
三夫人身邊跟著的劉義媳婦忙承諾了,內心卻不由感喟一聲,看來還得給金陵的衛老夫人去封信,讓她幫著勸勸三夫人,既然已經認定了將來要依托二少爺了,現在又何必折騰二少爺的姨娘?倒不如現在好生待她,將來也能和和藹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