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才下朝,紀德真就告了半日假,倉促回府。
章姨娘天然是不想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茹姐兒這還病著,如何能去蕭府報歉?”
紀德真氣急,上前就扇了紀庭茹一個巴掌,“你說不去就能不去麼?就是死了也得抬到蕭府去!”
紀德真內心一陣陣發冷,攝政王伶仃給蕭家女人送了補品,又遐想起攝政王比來為了堵南越王那老匹夫的嘴,要善待宗親,連科舉都要放寬對宗親的限定了……
紀庭茹反應了半晌,這才聽明白她爹是甚麼意義,立時便鬨著道:“我不去!我不去!讓我去給阿誰小蹄子報歉,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紀德真冷聲道:“要你去管攝政王的心機了?攝政王要善待宗親,意義已經十清楚白了,今後你們誰再敢對柔姐兒呼來喝去的,我定不饒你們!明天你便帶著茹姐兒上蕭府去報歉!”
蕭寧也有些火氣,卻不敢頂撞三夫人,小聲隧道:“我又冇有事情求她,她外祖父是誰跟我有甚麼乾係?”
蕭央卻笑了笑,再過幾個月便要秋闈了,看來三嬸孃現在很有些心煩氣燥,做事都不肯思慮後果結果了。三夫人讓人傳她如許的閒話,都不消蕭老夫人說甚麼,三老爺最是講究兄友弟恭、姐妹和睦的,三夫人定少不了一頓怒斥了。
“一會兒去奉告曲姨娘,就說我想吃她做的鬆鼠魚了,讓她做好了親身送去我房裡。”
三夫人不但人未到,更是連派人過來問一聲兒都冇有。
三夫人出了蕭寧的屋子,內心非常煩燥,她昨日聽三老爺提及蕭起,說如果此次秋闈不限定宗親的話,蕭起落第幾近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她心中衝突非常,一麵盼著蕭起有出息,將來寧姐兒也有個倚仗,一麵又不但願他出息無量,畢竟他另有個親姨娘在。
如有一日他真的飛黃騰達了,他姨娘難免失勢……
連朝服都冇換,就直接去了章姨娘那邊。
紀庭茹仍歪靠在軟榻上,一個丫頭一勺勺喂她吃燕窩粥,紀庭萱倚窗而坐,不甘隧道:“爹可不能就這般算了,蕭家那兩個丫頭欺負茹姐兒一個,得讓她們兩個都過來給茹姐服軟報歉纔是!”
固然紀家那母女三人從未將她當作親人,但卻冇法否定紀庭茹是她的庶妹,她的庶妹推阿央入水,她除了心疼,也感覺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