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聽了,不覺好笑,這寶貨又是想得哪出?“你問這做什?”
黛玉倒不知父親他們在想些甚麼,但隻要見父親表情鎮靜,她也就高興了。一時拿出看大阿福的眼神,不時盯著堂兄問東問西,說到厥後,悄悄扯著堂兄的衣角,直想伸手摸摸這活的阿福。嘴裡也將“堂兄”改成了“哥哥”,最後又喚成了“磊哥哥”,實在她最想喊的是“阿福哥哥”。
孫姨娘聽了,忍俊不住,“這兩個焦不離孟的小妮子,還是這般……”,看著麵前兩人,不由想起段舊事,“在女人麵前,我話可說在頭裡:你們倆可彆又弄甚麼鬼,這周管事可不是我們府裡的人,弄出事兒來,但是要臊了我們林家臉麵的……”說到這兒,不由停下,看了看黛玉。黛玉放了手上的茶盞,拿絹子點點了唇,笑接道:“隻要周管事那兒出了差池,不管是蟲子,還是老鼠。姨娘儘管說於我,定不饒她們。”說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姨娘……,叨教……,阿誰從京裡來的周管事,甚麼時候走啊?”
“都城很遠罷,離過年也冇有多少日子了。”嫻雅先時聞聲女人說要不帶潤妍,就悄悄走了上來,與她立在一處,見女人冇有見怪,此時也出聲幫手。
現現在瞧女人這般模樣,雖還是滿麵稚氣,卻層次清楚,神情平靜,竟有幾分夫人活著時的風采。早間老爺那般愉悅的神情,她已好久未見了。兩人畢竟骨肉相連,有女人承歡膝下,老爺許就能垂垂轉返來了呢。
又說了會子話,孫姨娘又囑了丫頭了一遍。方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