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安倒是個狠角色。”博格點了點頭，“昨夜他雷霆手腕，絞殺全部青牛部，除了婦孺，男人幾近被搏鬥殆儘。不要和他比武。”
蘇嵐提起前次宮宴下屬徒岩若的言語，博格有一瞬一閃而過的難堪，隨後倒是跟著蘇嵐和玄汐一同大笑起來。
“您要真如許覺著，也無可無不成。”蘇嵐點了點頭，“顧三公子之死，司徒岩若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以我之見，可汗也冇有旁的挑選不是。”
“周人纔是你的親信大患。”博格搖了點頭，“若城下開戰，你高州城必定為周人突襲。周人最勇猛的將軍確切在宗南城裡，可高州空虛，彷彿是個將軍，就能拿下。屆時，高州就會像是個毫無防備之力的女人，隻能任人踐踏。”
“父汗。”若朗從外頭走了出去，目光掃過蘇嵐和玄汐，頓了一頓道，“王庭雄師，正和王維安在宗南城下四十裡處對峙，楚軍不見主帥，隻要王維安和宋凡二人略陣。”
“真是幼年有為啊。”博格倒是點了點頭，一雙眼裡倒是不加粉飾的賞識。
“可汗說這番話，不過就是奉告我，您不想和我打，我也不會和您打。”玄汐本日一向是這幅冷若冰霜的模樣，卻叫博格不住地想起那一****笑容如東風溫暖，“何必嘰嘰歪歪，說了半天。”
“紮魯赫說好聽了，是周旋各國之間，說不好聽的，不過就是在這，艱钜求存罷了。”蘇嵐瞧著博格已出現烏青的神采，更是微微一笑，“我本不想把話說的刺耳，可莫非不是這個理？”
“可汗瞧瞧，西邊是楚國朔方，楚人同熙國的商路今後處相同；背後是崖關，周人商隊過紮魯赫膽戰心驚，周軍能不與您難堪？”玄汐轉動手中的銀盃，眉眼間一片冰霜，卻又掛著幾分安閒，“北邊，礦山許給了楚國販子，把握您兵器鍛造的還是個周人，東邊更不消說了，是楚國和周國的榷場，更是您年年劫奪糧食的線路。楚周多大富，皆盯著這榷場贏利，為了保住自個的荷包子，他們是樂得給北軍，給西北將軍府拿軍費的。”
“顧三公子，是折在了青牛部二王子手裡，這一回，不必我給個交代，蘇大人就代庖了。”博格笑了笑，“至於楚國和周國，都死力促進的這榷場一事，我倒是想問上幾句。”
“我。”若朗一陣語塞，不知該如何答覆，一時神采漲的通紅，倒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真殺了你母舅，你如何麵對你的額吉？”博格語意短促，倒是能聽出幾分古怪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