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盤算主張,我不再尾隨此人,而是朝左邊完整和他拉開了間隔,兩腿和右臂都伸展開了往上騰跳。那人見我身向左移,手上行動仍不斷歇,一根根鐵針接連不竭的朝我甩來,有直攻我麵門的,有打在我身邊岩壁上的,乃至有的飛針是直奔我的雙腳而來的,不過一拉開了間隔,我邊躲邊閃、高低竄挪的,倒也儘數避開了。
這一刻,我腦中已轉了很多動機,但始終摸不透上方那人的來處。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我更不會等閒放他拜彆了。現在我和他正追逐在峭壁之上,我不善攀爬,自不成能擒住他,可一到了山頂腳踏在實地上,他若果再想逃的話,即使武功高如班懷嶺那般,那也由不得他了!
聽得他的話,我也不由嗤笑一聲,站直了道:“顧某是甚麼人,又與你有何乾係?”
對於我的話,此人卻不予理睬,隻是道:“我隻問你一件事,你來岷州虎帳做甚麼?”
現在我間隔他已然很近了,纔看清他的打扮。此人麵上蒙了塊黑布,身材頎長,站在那邊像是一根鐵柱普通,他身上的褐色衣衫正隨風擺動著,乍一眼看疇昔竟有一些脫俗般的蕭灑,倒看不出像是個刺客。因為蒙著麵,他說的話甕聲甕裡的,我也聽得不是太清楚,隻道他的一雙眼睛極是透亮,一對眉頭也像是兩根利劍普通。
我站直了身,漸漸調勻著呼吸,一邊打量著他,冷冷道:“你是甚麼人?為何來軍中行刺?”
“甚麼乾係?”
他這話是甚麼意義?我一時有些胡塗,看他的意義,彷彿不是為刺殺那古而來。我哼了一聲,喝道:“顧某來岷州與你何乾?你到底是甚麼人!”
也不曉得在石壁上攀岩了多久,隻道我與頭上那人間隔空中已經很高了,這段時候我與他之間竟出奇的安靜,再無比武。低頭望去,山下的虎帳變成了一個很小的圈地,全部岷州城也儘收眼底。高處不堪寒,越往上風吹得越緊,雨水也急驟起來,山崖石壁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如果這時候一個不謹慎摔落下去,即便我發揮開天內功恐怕也會被摔得七葷八素了。
對於我的話,他並冇有頓時答覆。不曉得為甚麼,他這麼悄悄的站在水潭邊看似不動分毫,但在吼怒的冷風和滿天的飄雨吹打下,彆人也似一根弱不由風的草芥普通,彷彿下一刻便會隨風飄去。
“能以一己之力反對滅亡池沼裡的蠻怪,又能順利逃離崑崙山而不死,顧鏢頭,你的威名現在可謂是江湖皆知的了。嗬嗬,真冇想到,經年不見,你的武功竟然精進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