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針我已有防備,目睹頭頂黑光閃落,也不正麵去接,腳下又一蹬,身材斜著衝到了房梁下,右手一撈,扣住了頂上房梁。這一根三棱鐵針刺了個空,貼著我得右身疾閃而下,打在了我身下的藥架上,卻聽“嘩啦”一片,那藥架頓時破散開來,上麵的瓶罐碎了一地。
此時我與他之間不過五六丈的間隔,但彆人在我頭上,占儘了陣勢,他的鐵針能等閒地進犯我,我卻隻要戍守的份。目睹他的飛針劈麵灑來,我心頭一凜,人還在往上攀爬時,左手往一側一揚,手裡的匕首帶著一陣氣勁,一下插進了峭壁中,腳下一蹬石壁,人借勢蕩了開去。幾近在同時,耳邊隻聽得呼聲不竭,那一陣針雨帶著鋒利的嘯聲,正貼著我的右耳射了下去。
那人必定猜想不到我能追過來,或許也想不到我能有如許的速率,在往上追出百十丈的間隔以後,他俄然長笑一聲道:“好工夫!”
我想著,剛要號召那古和我一起衝出閣樓,俄然,卻見我們上方閣樓頂部猛地被人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穴,瓦片泥土散落之際,“呼”的一聲響,一道黑光電閃般的於那黑洞穴裡猛地閃出,直奔那古頭頂。
此人的輕功,的確了得。
好淩辣的一手三棱鐵針!這時我已肯定無疑,屋頂那人必將是個內家妙手,不然一根鐵針也不會被使得如此捲風帶水。
這刺客的反應竟然也快的不成多得。因為我們上方有一片吊籃反對,彆人在房頂,又隔著屋梁,必然也看不到我們身在那邊,隻是聽聲辯位投放暗器,但準度卻極其切確,這一根三棱鐵針射下,破開了一個竹籃,竹籃中的綠葉簌簌落下,鐵針去勢涓滴不偏,還是直奔那古頭頂而來。
好沉的力道!看著地上炸開的大青石,我腦中一緊,也不遊移,頓時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上了房頂我才發明,內裡已是昏沉沉的一片,天上的濃雲壓得很低,似觸手可得,細雨如牛毛普通,淅淅瀝瀝下個不斷。間隔我不遠處,一名身穿褐色長衫的男人正從半空翻身落下,腳下一點閣樓一塊向上曲折的屋脊上,人又像是一個大鳥普通,直往閣樓前麵的山壁上衝躍而上。
此時,閣樓上麵已堆積了四五十個手拿弓箭的兵士,鄙人麵站了亂糟糟的一片,百裡徒和楊衝、何雲他們一群人也都從偏房衝了出來。一見我破開房頂,何雲鄙人麵叫道:“鏢頭,你冇事吧?”
我見那古從閣樓裡跌跌撞撞的跑出,心頭稍定,喊道:“我冇事,你們在此護好先生,我去去就來。”說著這話時,我也不再理睬百裡徒他們,猛的一提內力,人已高高躍起,超出閣樓屋脊,攀附在了峭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