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羨愣住,不由伸手去撫摩那圖騰,道:“這是甚麼?”

他俄然感覺這竹床太小了些,又或者是,這全部房間都太小了,趙羨不由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姒幽。

姒幽不解地皺了一下眉,道:“你不肯意?”

但是緊接著,他又聽到了一陣陌生的腳步聲,沉重,疲塌,像是一個男人。

比及了院子門口,統統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法度,唯有姒幽舉止如常,在廊下脫了鞋,赤足進了屋,姚邢緊隨厥後,他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屋子裡冇有點燈,烏黑的夜色轉眼便將他淹冇了。

不等趙羨答覆,她便爬了疇昔,穩穩地坐在他的腰間,聲音仍舊是清冷,兀自道:“這可由不得你。”

她說著,伸出纖細的手臂來,悄悄擁住趙羨的脖頸,冇有瞥見方纔那一刹時,男人眼底的神采,像是絕望,又像是在笑,暗淡不明。

第9章

趙羨忍不住坐起家來,將姒幽摟入懷中,觸手的玉肌秀滑非常,骨架纖細,就像他設想中的那般,隻需悄悄用力,就能將她折斷似的,像是胡蝶薄薄的骨翼。

她說著,扯去趙羨腰間的腰帶,趙羨驚了,終究回過神來,按住她的手,道:“等等。”

趙羨如何不記得?姒幽救他那日便說得非常清楚明白,他點點頭,姒幽與他對視半晌,眼眸悄悄一眨,恍若胡蝶振翅欲飛,她道:“我來索要酬謝了。”

挾裹著雨後青竹的清冷香氣,滿盈了一室。

因而,他的餘生都在為著追逐這一朵花,而披荊斬棘。

或許是因為此時可貴的氛圍,姒幽並不籌算坦白,答道:“我十歲那年被挑中作為祭司的接任人,祭司便在我的背上刺下了這朵懷夢花,等我結婚那一日夜裡,與人交合,懷夢花開了,我便有資格成為祭司了。”

姒幽將手腕湊到唇邊,用力咬破,殷紅的血液便搶先恐後地湧了出來,順著白玉普通的手腕往下滴落,比及趙羨發覺時,她已將咬破的手腕送到他的麵前,道:“喝了。”

姚邢神采微變,姒幽視而不見,獨自從櫃中取出一罈酒並兩個陶碗來,她跪坐於竹蓆上,揭開酒罈的木塞,開端倒酒,行動不緊不慢,如行雲流水普通,如此簡樸的行動在她做來,也是實足的賞心好看。

姒幽的眼眨了一下,道:“當然冇有開,等過了今晚,就會開了。”

並冇有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一去不複返。

趙羨望著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恐怕驚嚇到她,橘黃的燭光在少女的周身勾畫出柔嫩的線條,趙羨彷彿遭到了利誘,伸手去觸摸她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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