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羨如何不記得?姒幽救他那日便說得非常清楚明白,他點點頭,姒幽與他對視半晌,眼眸悄悄一眨,恍若胡蝶振翅欲飛,她道:“我來索要酬謝了。”

一時候,趙羨滿心都是酸味兒,彷彿突然打翻了一罈三十年的老陳醋,酸得他神采都變了。

趙羨略微皺起眉來,看著那血流不止的傷口,當即伸手捏住,語氣裡帶著不解和輕斥:“這是做甚麼?”

姒幽略微側頭,答道:“這是懷夢花。”

或許是因為此時可貴的氛圍,姒幽並不籌算坦白,答道:“我十歲那年被挑中作為祭司的接任人,祭司便在我的背上刺下了這朵懷夢花,等我結婚那一日夜裡,與人交合,懷夢花開了,我便有資格成為祭司了。”

他擁住少女,目光往下,便瞥見了一大片殷紅的圖騰,映托著烏黑的肌膚,如同盛放的寒梅,斑斕而奧秘。

姚邢耐著性子,按下心中的騷動,也在一旁跪坐下來,姒幽倒了一碗酒,推給他,姚邢不疑有他,拿起碗便一飲而儘,但是酒甫一入口,他便感覺有些不對,眨了眨眼,整小我咕咚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是。”

趙羨頓時屏住了呼吸,微微側著耳朵,聽那腳步聲跟在姒幽身後,往竹屋絕頂的屋子走去,那邊是姒幽的房間。

趙羨的手指頓時停下,道:“為甚麼?”

但是他口中還不忘道:“你不是已經結婚了麼?你的丈夫呢?”

不然她當初救他的意義安在?為的不就是徹夜麼?

他想,這巫族是如何回事?不是結婚嗎?為何新郎會跟著來新孃的家裡?

趙羨愣住,不由伸手去撫摩那圖騰,道:“這是甚麼?”

姒幽望著他道:“你若不喝,等過不了一個時候,就會死掉的。”

姒眉咬了咬下唇,轉頭看了那竹屋一眼,這纔跟著族人們拜彆。

姒幽不解地皺了一下眉,道:“你不肯意?”

姒幽一身玄色的喜服還未換下,被深色的衣裳映托,她的肌膚白得如同透明普通,好似夏季的初雪,鴉青的發間纏繞著殷紅的細繩,垂落下來時,殷紅的色彩就彷彿雪中盛放的寒梅。

姒幽將手腕湊到唇邊,用力咬破,殷紅的血液便搶先恐後地湧了出來,順著白玉普通的手腕往下滴落,比及趙羨發覺時,她已將咬破的手腕送到他的麵前,道:“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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