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幽將那一根刻好的字放在一旁,淡淡道:“是婚書。”
趙羨答道:“是。”
靖光帝迷惑道:“那她如何與老四交換的?難不成指手畫腳麼?”
趙玉然理所當然道:“她不大會說官話不要緊,四皇兄會說她那邊的話便成了。”
靖光帝麵上不自發暴露幾分獵奇來,道:“總聽傳言說,她模樣生得……咳咳,不大好,脾氣凶悍,目不識丁,還喜好豢養一些小東西,此事是真是假?”
她的麵前放著一張桌幾,上麵卻擺著無數的竹片,光彩翠綠,明顯是方纔削下來的,桌上還殘留著碧色的碎屑,被風一吹,洋洋灑灑地飄走了,披收回竹子特有的香氣。
姒幽想了想,道:“巫族女子求親時,必必要提早刻好婚書,然後帶去男人家中,把婚書交給其父母,如果男人的父母承諾了這樁婚事,便會在婚書的開端刻上男人的名字。”
靖光帝再次拿起書來,口中道:“既然是家事,就不急於這一時了,他日再議。”
正在這時,劉春滿悄無聲氣地出去了,在禦座中間站定,躬著身輕聲道:“皇上,晉王殿下求見。”
姒幽忽地笑了,笑容清麗,眼尾微微翹起,像是娟娟新月,向來清冷的神采一掃而空,她道:“冇有,此生隻刻這一次。”
靖光帝看著他那副模樣,哎呀一聲,長歎一口氣,把書扔下了,兩手撐著膝蓋,道:“說罷,又是你阿誰王妃的事情?”
那小寺人急得額上都見了汗,道:“來了,他們來了。”
姒幽正坐在廊下,氣候陰沉,將全部院子照得敞亮非常,陽光自簷上落下來,暖意洋洋的,叫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皇宮當中,一個小寺人一起小跑,奔太長廊,轉到養心殿門前,輕聲叫道:“寄父,寄父!”
趙玉然答道:“以是她和四皇兄普通都是說兒臣聽不懂的話。”
趙羨當即承諾道:“是,兒臣伸謝父皇。”
趙羨恭敬道:“刑部的案子都已結得差未幾了,兒臣是另有找父皇相商。”
免獲得時候出了醜。
大殿內靜悄悄的,靖光帝手裡拿著一本書正在看,這些日子朝廷事多,令他有些怠倦,宮人們行動都是輕手重腳,唯恐弄大了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