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垂垂消逝在門口,厚重的殿門被悄無聲氣地合上了,靖光帝靠在龍椅上,望著桌案上攤開的奏摺,收回了一聲重重的感喟。

然後再轉過身,對著靖光帝口中的那兩隻玩意兒,躬著身道:“兩位王爺,請。”

這一寫便到了夜裡,期間有宮人入內掌燈,大殿裡墨香氤氳,趙羨終究落下了最後一筆,至此,二十篇賦,總計二百頁儘數完成。

劉春滿答道:“因為安王殿下還未寫完。”

豪情他的父皇連他會說甚麼都猜中了,可見再多的掙紮都是徒勞,他滿臉鬱卒,隻能認命地拿起筆來。

趙振:……

趙振向來冇有過文章上的天賦,一絲一毫都冇有,要他拿筆作賦,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來得痛快。

聞言,趙振頓時反應過來,驚道:“如果冇寫完呢?”

劉春滿歉然笑道:“實在不美意義,晉王爺殿下,您還不能走。”

趙振的行動頓時一滯,秉著輸人不輸陣,他毫不客氣地嘲笑道:“你那手狗爬字,我看都看不懂,誰要抄你?大言不慚!”

靖光帝嘲笑道:“一時打動?他們還是八歲小兒嗎?”

靖光帝抖動手指,指了指地上跪著的趙振與趙羨二人,道:“去,把這兩隻……甚麼玩意兒,給朕攆到祖廟裡頭去,跪著!朕冇發話,不準出來!”

趙羨的筆尖俄然停下,他抬開端來,望向趙振的宣紙,又望瞭望本身的,然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眼神輕視,語氣挖苦道:“狗爬字?誰的?”

趙振手裡的那張:論處世之道。

“文賦?”趙羨伸手摸了摸那宣紙,厚厚一摞,他眉頭微皺,道:“那也用不了這麼多。”

靖光帝此舉不成謂不毒,相互看不紮眼是吧?那就持續看吧,你們不順心,朕就順心了。

如果再挑釁下去,便是自取其辱了,趙振內心憋著氣,卻又無處發散,隻能拿著筆和宣紙宣泄,運筆間大開大合,如狂蛇舞動,跌宕無序,很有幾分狂草的意味。

趙羨迷惑地拿起來一看,一張輕飄飄的小紙條落了下來,上麵鮮明是靖光帝的筆跡:論手足之情。

劉春滿解釋道:“可這是皇上的聖旨,還請王爺不要難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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