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歎了一口氣,將筆放下,略微動了動膝蓋,隻感覺如針紮普通,疼痛不已,趙羨揚聲喚來宮人,道:“本王寫完了,去叫劉公公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趙羨的字體筆酣墨飽,清逸流利,自有一番風骨,反倒是趙振的字,看起來就不那麼好了,跟狗爬字也就隻隔了那麼一點點間隔。
反而是趙羨,隻是略略一想,心中便打好了腹稿,開端提筆寫起來,不大一會就寫好了一頁,下筆如有神,叫趙振看了眼熱不已。
趙羨迷惑地拿起來一看,一張輕飄飄的小紙條落了下來,上麵鮮明是靖光帝的筆跡:論手足之情。
趙振:……
太子內心猛地一沉,他想了想,道:“此事兒臣曉得得比父皇還晚,兒臣……”
“荒唐!”
靖光帝此舉不成謂不毒,相互看不紮眼是吧?那就持續看吧,你們不順心,朕就順心了。
劉春滿道:“冇寫完就不準分開。”
“劉春滿!”
趙振手裡的那張:論處世之道。
趙振長眉挑起,擰成了一個活結,粗聲粗氣道:“若我這輩子都寫不完呢?”
靖光帝冷著臉冇看他,直到兩人跟著劉春滿出去了,這纔在禦案後坐定,神采陰沉,太子沉默半晌,道:“等他們受過罰了,便曉得錯了,父皇彆氣壞了身子。”
冇成想,趙羨一邊運筆如行雲流水,一邊涼涼隧道:“你我的命題分歧,抄了也無用。”
聞言,趙振頓時反應過來,驚道:“如果冇寫完呢?”
因而太子就隻好悻悻閉嘴了。
靖光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隻是因為一個女人,就能鬨這麼大嗎?壽王長年呆在府裡,會連下人們的嘴巴都管不住?”
趙羨:……
靖光帝卻道:“比起這個,朕倒想曉得,他們為甚麼會打起來。”
趙振:……
然後再轉過身,對著靖光帝口中的那兩隻玩意兒,躬著身道:“兩位王爺,請。”
氛圍刹時沉寂下來,太子住了聲,額上排泄精密的汗來,如果在方纔,他的神采有多鬆快,現在就有多丟臉,他漸漸隧道:“是,兒臣辭職。”
趙振向來冇有過文章上的天賦,一絲一毫都冇有,要他拿筆作賦,倒不如一刀殺了他來得痛快。
他說著,嘲笑一聲,道:“朕感覺你們是安閒日子過很多了,不曉得人間痛苦,都給朕上祖廟跪著去,給列祖列宗賠罪,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們的拳頭硬,還是祖廟的地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