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潢對監督施工的司馬軍低語:“殿下洞悉民氣,不出幾日,便會有世家來捐募糧食。”
“老爺,百官都等著見您。”
商賈世家蠢蠢欲動,可惜無人打頭陣,是以京師有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薑堰淺笑道:“首輔大報酬國嘔心瀝血,本宮深知。首輔大人且放寬解,待功德柱籌建完整,本宮定會派人將首輔大人的名號刻上。”
“殿下為家國計,老臣心悅誠服,本日老臣身材抱恙,還望殿下準予臣提早回府歇息。”
薑堰坐穩東宮,飛魚衛不竭通傳動靜,儘是關於世家朱門和官員的意向,和他預感的相差無幾,楊首輔淫威滔天,無人敢做出頭鳥。
世人大驚,趕快噤聲。
“實不相瞞,老朽為官三十年,冇有功績也有苦勞,這功德柱,老夫必然要上!”
趙公公小聲回稟方纔朝議之事。
薑堰輕視一笑。
天子驀地起家,臉上竟有了一絲赤色:“不愧是朕的兒子,楊家一黨裂縫已經產生……你說,那小子背後是否有高人指導?”
中書令唐勉訕訕道:“首輔大人,我等本不該打攪,但功德柱儘題商賈世家名號,我等另有何顏麵立於朝堂。”
一時候,禪台四周呈現很多不速之客,禁軍並未擯除,任由他們張望。
“為何?”
嘩啦!
司馬軍豈會不懂,當即大禮參拜,高呼千歲賢明,頌聲傳遍朝野。
天子歎道:“太子手中有了一些糧食,加上功德柱,卻一定能壓抑糧價,畢竟楊暢懷的聲望擺在那,再看看吧。”
朝政結束,偌大的朝堂刹時炸開了鍋。
趙公公喜滋滋地誇獎薑堰的手腕。
趙公公細心考慮半晌才做出答覆。
一幫官員聽聞楊暢懷不肯相見,本就沉悶的情感,更添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憋悶。
他陪侍天子數十年,深知權臣短長,哪怕陛下與他們周旋也會如履薄冰,而殿下雖是幼年,本日設建功德柱,恰好打在楊氏翅膀的七寸上。
商賈世家的意向也都在楊暢懷的監察中,至於虔誠黨項,全都堆積到了會客堂。
“曹大人,您可想清楚,殿下說過,捐募賦稅纔可提名,捐很多,提名才靠前,字體也會越大。”
諸位官員正愁找不到說辭,聽過此話不由喜上心頭。
楊暢懷現在的表情廢弛到了頂點。
太極宮。
功德柱的設立已成定局,文武百官的神情,楊暢懷也儘收眼底。
“槍彈為何物?”
“謝殿下。”
京師人聲鼎沸。
司馬軍笑言:“將軍未免高看了那些販子,即便有人捐糧,糧價一時半會也不會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