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聞言一愣,垂垂變了神采,眉眼間攏上肅殺的味道,嘲笑了一聲,說:“這個……你應當去問他,或者問孤樺。”
李遠之偏頭,眼神龐大地偷偷瞥了白乙一眼,心想,這金玉菩提好歹是白乙宿世送給沈陌的生日禮品,現在白乙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是真的不在乎,還是……
千年來,那些痛苦深切了骨髓,刻進了靈魂,他日日夜夜拿出來,幾次的咀嚼,細細地咀嚼,為的是甚麼?為了記著他們之間的恨,還是記著他們之間的情?
隻是,李遠之看著看著,眼眶酸澀,有淚水湧上來,眼皮一眨,大顆滾燙的淚珠直直地落進了白乙的眼睛裡,白乙下認識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裡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李遠之昨晚冇睡好,困得不可,整小我冇精力地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問:“你到底看到了誰啊?”
第二天,天剛亮,李遠之被嘭嘭的拍門聲給吵醒了,接著,便聽到門外響起沈煜的聲音,“遠之,醒了冇?有東西給你看。”
李遠之內心有些煩躁,想了想,又問道:“那他……為甚麼把你送給他的東西拆開來?彆的那三顆又去了那裡?”
李遠之所說的不一樣,不但是妙善法師菩提子和他手中的不一樣,並且他手中的七顆也不是完整一樣的,此中四顆,是刻有斑紋的,彆的三顆倒是冇有任何雕飾,這是如何回事?
李遠之見沈煜不說話,剛想順著他視野轉頭看,隻是,頭還冇扭疇昔,下一刻,身材卻被俄然呈現的白乙抱入懷中,清冷的聲音貼著他的耳畔滑過,“你查到了甚麼?”
“咳咳……”李遠之俄然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有些難過地閉著眼睛,說:“如果如許的話,那彆的七顆菩提子應當也被沈陌找到了。”
李遠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視頻上,一輛玄色的奔馳停在了劈麵巴蜀川菜館門前,車門翻開,下來的人是季言……不,不對,此人應當是羅琅,一身駝色長風衣,暈黃色的路燈下,並冇有照出他的影子。
白乙翻身,伸手,翻開床頭櫃子的抽屜,拿了東西,遞給李遠之,說:“你本身看看吧!”
李遠之窩在白乙的懷中,眼睛都冇展開,叫囔了一聲,說:“醒了,你等下啊。”
綿綿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唇瓣貼合,輕柔的觸碰,舌尖探出,細細地撫摩牙齒,然後勾著他的舌頭,膠葛,深吻,帶著萬般的柔情與纏綿,順著口舌,融進心肺,再由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像一張密不通風的網,將李遠之捆住,包裹在內裡,不能呼吸,腦海空缺,隻要麵前白乙的臉是實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