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之苦笑著搖了點頭,拿過手機,點開相冊,特長中的菩提和妙善那串念珠比對了一番,很快他便發明瞭一個題目,迷惑道:“咦,這金玉菩提……如何有些不一樣?”
“啊……阿誰……”沈煜搓著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說:“我查到了一些監控畫麵,是東湖賓館前麵馬路上的監控,拍到了一些人,是你絕對想不到的……呃,也不是想不到,就是……唉,算了,你們還是下來看視頻吧。”
李遠之說他不是沈陌,可他又確確實在是沈陌,一樣的靈魂,不可否定,但是,分歧是,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小我了,忘了前塵舊事,忘了他白乙,更忘了他們之間剪不竭理還亂的恩仇糾葛。
“我昨晚一夜冇睡,查到了一些風趣的……”話說到一半,沈煜俄然停頓了下來,眼角的餘光超出李遠之的肩膀,瞄了一眼床上的白乙,內心立即狠狠的顫抖了一把,這麼勾人的男人,的確就是全天下男人的公敵,睡姿要不要這麼*啊……
千年來,那些痛苦深切了骨髓,刻進了靈魂,他日日夜夜拿出來,幾次的咀嚼,細細地咀嚼,為的是甚麼?為了記著他們之間的恨,還是記著他們之間的情?
說完,李遠之才展開眼睛,爬過白乙的身材,起家,下床開門,打著哈欠,問:“甚麼事?”
李遠之的內心滿滿的,都是痠疼,沉墜得彷彿下一刻就要跌入深淵,他剛纔不曉得拿白乙如何辦,現在仍然不曉得,這感受很侷促,很慌亂,就像手裡捧著一塊突如其來的寶貝,不曉得是藏起來好,還是掛在身上好,亦或者扔了好。
“咳咳……”李遠之俄然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有些難過地閉著眼睛,說:“如果如許的話,那彆的七顆菩提子應當也被沈陌找到了。”
隻是,李遠之看著看著,眼眶酸澀,有淚水湧上來,眼皮一眨,大顆滾燙的淚珠直直地落進了白乙的眼睛裡,白乙下認識地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眼裡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李遠之偏頭,眼神龐大地偷偷瞥了白乙一眼,心想,這金玉菩提好歹是白乙宿世送給沈陌的生日禮品,現在白乙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是真的不在乎,還是……
白乙緩緩地展開眼睛,潮濕黑眸透辟得彷彿一顆剛出水的黑濯石,敞亮刺眼得驚人,李遠之心臟砰砰直跳,幾近膽小得不敢與他對視,撐著胳膊,想要昂首,下一刻卻被白乙按住脖頸,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