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嬤嬤的說法, 白禦史此次在本身千嬌百媚的妾室與母親的聯手推波助瀾之下是鐵了心要將李氏休棄,李氏聽了顧嬤嬤的意義, 直接裝病臥床不起,這才拖了一天。
白禦史被她這句話說得刹時就復甦了些,他瞪了白氏一眼,而後說道:“天然不是……”
“夫人抱病身材衰弱,雅書又是個文靜的人,我少不得要厚著臉皮來替她們主持個公道了。”虞謠漫不經心腸開口道,“還請諸位包涵。”
她一邊說著一邊墮淚,看起來真的是委曲極了,還恰到好處地透暴露些傲骨,看得虞謠都有些讚歎。
她常日裡穿得雖也講究, 但團體上來講都是偏低調一些的打扮, 此次來白家她特地叮嚀緋煙帶了一套頭麵金飾,在車上換了上去。人靠衣裝這句話的確不錯, 她換了打扮以後, 整小我都顯得有氣勢了很多, 再加上她那張生人勿近的臉, 倒是與謝璿這類矜貴的世家蜜斯有些像了。
世人落座,顧嬤嬤號召侍女上了茶,而前麵無神采地站在一旁。
“夫人,雅書是個懂事的女人……”虞謠與白雅書一道坐在了床邊,她看著李氏慘白的臉有些語塞,終究也隻能說道,“我會極力而為的。”
白氏與夢姨孃的乾係也還不錯,見她哭得這般慘不由得有些憐憫,替她回嘴道:“誰會蠢到做這事還要留下證據,女人這未免能人所難。”
“我先前便說了,夫人對我有大恩,以是我少不得厚著臉皮來了。”虞謠並冇有將她這話放在心上,轉而笑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二姨娘你既然已經嫁到了謝家,就是謝家的人了,又何必來摻雜呢?我姑母前幾日還在與我說,覺著府中的端方太鬆了,我現下是真覺著她該好好管管貴府之事了。”
白禦史咬了咬牙,厲聲詰責夢姨娘:“你先前矢語發誓說是夫人害了你的孩子,現在看來竟是毫無根據地編造,你竟敢如此捉弄我?!”
老夫人看著放下的珠簾,嘲笑道:“你讓人請我們來,有甚麼可說的?”
李氏勉強撐著坐了起來,輕聲道:“不消顧忌我,隻要雅書能好好的就行。”
虞謠的笑容冷了些:“我聽聞您要用‘品德不端’為由休棄夫人,談何有理有據?先前之事豈能任憑一麵之詞就將罪名扣到夫人身上?不瞞您說,我在貴府也是待過好久的,夫人是如何的人我心中自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