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師父回話,我兀自翻開手裡的一罈子酒,酒香四溢。
我接過酒罈抱進懷裡,聽師父道:“怕是弦兒早已健忘上一次與為師醉酒的風景了,徹夜便再陪為師喝一次酒罷。”
(二)
出了臥房門我欲先去師父那邊瞧瞧環境,走了一段路不想趕上了正做早課的二師兄,遂逮住問,崑崙山是否來了彆人。
男神仙低頭沉吟了下,抬著視線看泠染道:“也是,你這小東西曉得很多。我叫墨樺,小東西記清楚了。”
我不敢停歇,我怕我一停下來放下酒罈以後瞥見的又是師父那張落寞的臉。
不曉得是如何了,滿腦筋裡滿是師父的模樣,微淺笑的,懶懶眯眼的,坐在書桌前的,抿著清茶的……唯獨冇有緊繃著臉或是儘是落寞的。
“與師父醉酒?”……我驀地又想起前次在桃林裡偷喝了大師兄的酒,喝醉後第二日淩晨起來輕浮了師父的風景……彼時我壓在師父身上……師父似一朵鮮豔豔的海棠……唔,我猛點頭,不該想,不要亂想!我惶恐道:“師父,事情已經疇昔,師父就健忘了罷,徒兒自知罪孽深重得很,那次竟對師父做出那般熱誠的事來。”
師父抬開端來,眼神清然,道:“忘,如何能忘。”
俄然,我手裡一空,酒罈被移開了。酒罈裡的酒盪出了些許,沾濕了我的下巴,順著下巴滴落又沾濕了我的衣衿。
我看著師父隨便懶懶地坐著,眉間暈著些淡淡的笑意,墨色衣袍苗條的身材,如絲綢般流瀉的長髮襯著清俊英絕的容顏。此人便是三界名聲冠絕第一無二的司戰神君,我的師父。
(一)
師父用下巴蹭著我的發,低低道:“明日醒來,弦兒又該甚麼都記不起了,都忘了。”
我內心一陣收縮,跪下道:“師父,是徒兒不該,千不該萬不該!”見師父那般神情,定是前次被我壓榨後內心有了暗影罷。
我勸泠染道:“那墨樺不是一介文鄒鄒的武神仙麼,工夫應當不強纔是,你如何要怕他。”
墨樺定是想不到,泠染問出了他的名字便與我興沖沖地直奔月老宮。泠染想給本身牽個威猛高大的武神仙,趁便將墨樺阿誰文鄒鄒的武神仙給配一個彪悍英勇的女神仙。泠染非常看不慣他那副弱不由風的模樣,道今後定需求女神仙來庇護。
我亦跟著傷情起來。當初如果不結那一檔子仇,多好。
“那你還記得前次與我一起在這裡喝酒的風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