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空到家,直奔後院。
白長空站起家來,從供壇的香囊中抽了九根細細的線香,就著供桌上的一盞長明燈撲滅了線香,恭敬的插在了雕像前的香爐裡。
雕像的配角極其古怪,那是一三頭六臂,描述凶惡,頭戴蓮花火焰冠的男人。男人六臂上纏繞著幾條火焰飄帶,除此以外,渾身高低一絲不著。
少女笑得渾身亂顫,媚眼一個接著一個朝白長空拋了又拋。
圓鼓鼓的兔猻,正眯著眼,蒲伏在盧仚的腳下,看到劈麵藍故鄉小山上白長空俄然冒了出來,這兔猻渾身長毛炸起,‘哈’的嗬了一聲。
咬咬牙,顧不得肉痛這座他破鈔了老邁心力,一山一石、一花一草都親身設想的藍故鄉,白長空直奔那座小樓崩塌,暴露了下方坑道的假山。
白長空冷哼了一聲,右手如刀,一抹暗金色幽亮光起,‘嗤啦’一聲,一掌劈在了少女的腳板心。
明白大胤皇家行事端方,明白大胤朝堂禮法的人就曉得,這是‘儲秀’金牌,誰家大門口被釘上了這塊金牌,就代表著,這家有冇出嫁的小女人,被欽定為天子的女人,不日就要送進皇宮了。
少女則是身材猛地一晃,踉蹌著向後發展了好幾步,絕美的臉上暴露了一絲驚容。
這,‘兩袖清風’的白長空……
‘嘭’的一聲,白長空紋絲未動。
那種神采,出色到冇法描述。
運氣好一點,你如果被天子寵嬖過了,卻又冇能給天子生個一兒半女的,你就要做幸虧皇城內蹲一輩子,住一輩子冷宮的籌辦。
運氣再好一點,得了天子的寵嬖,被封了宮號,又能給天子生個皇子、公主的,那麼就恭喜你,一輩子的繁華繁華,連帶著外戚的繁華繁華,就算到手了。
白長空深沉的望了盧仚一眼。
“你,得換個處所。”白長空皺起了眉頭:“鎬京,這幾天有點不平穩。”
藍故鄉北牆,昨夜被盧仚帶著人搗得稀碎,白閬著人,用木板勉強拚成了一排粗陋的木牆。
“這不,過了正月十五,要給天子身邊補充秀女呢。”
少女湊到白長空麵前,伸出苗條、烏黑、水嫩如水蔥的手指,悄悄的點了點白長空的鼻頭:“唉喲,露了陳跡,就說我是你的老相好……”
聽到小寺人的話,他們一個個都想死!
一樣是紫檀木雕成的供壇,上麵供著一座高有丈許的鎏金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