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管家以“表少爺年紀小,見不得那些血腥場麵”為由讓朱攸寧呆在了外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悄悄的拍門聲,不等朱攸寧等人反應,便見明天白日裡去刑部傳旨的阿誰穿飛魚服的中年男人進了門。
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錦衣衛批示使袁劍清?
“多謝大人!”朱攸寧和燕管家歡樂不已,連連點頭應是。
如此重的傷勢,傷口也不曉得會不會傳染。
固然本朝文官權勢強大,朝堂並不是聖上的一言堂,聖上做甚麼決定還要服從老臣們的定見。可聖上畢竟是一國之君,隻要聖上肯向著燕綏,他們的勝算還能大一些。
聽著裡間燕綏暈疇昔還疼的直哼的聲音,另有老大夫感喟直呼“作孽”的氣憤聲音,朱攸寧的內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隻是麵前這個標緻小公子說的也有必然的事理。
袁劍清噓寒問暖了一番,又叮嚀張義等人:“隻如果對仁義伯的傷勢有幫忙,你們就不成禁止。仁義伯是聖上看重的人,不能讓仁義伯出任何的閃失。這裡固然是衙門,但仁義伯家裡人來看望照顧,你們也不成攔著,隻要仁義伯不分開,你們便要最大程度授予便利。”
朱攸寧總算放心了一半。
不過是抬一抬手的事,看聖上的意義是幫著仁義伯的,他們如果在案情尚未查清楚時,讓仁義伯在他們的麵前出了事,恐怕就要觸怒聖上了。
朱攸寧內心策畫著聖上的意義。
批示使?
固然謹慎翼翼的避開他的傷處,可昏倒當中的燕綏還是疼的直哼。
袁劍清與張義回身進了內間去看環境。
燕管家就讓守在外頭看馬車的燕飛從速去找大夫來。
朱攸寧待他穿戴安妥,就進屋來與燕管家、燕飛等人輪番給燕綏換帕子、熬藥喂藥。
一旁的張義便施禮道:“回批示使話,卑職方纔看過,仁義伯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幾近刑部衙門裡那一套都來了一遍,我們鞠問那些慫包得的動靜,說燕伯爺就是上了那樣重的刑,都冇有吭過一聲,更彆提人認罪了。”
朱攸寧也跟著飛奔出去。
燕綏一向在發熱,前胸後背到處都是鞭傷,因為背脊和肩頭的烙傷更重一些才一向趴在炕上。他在昏倒當中眉頭舒展,悄悄的呻|吟,彷彿非常痛苦。
看袁劍清對他們態度這般暖和,又答應燕綏醫治,便可申明聖上對燕綏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