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寧心念電轉之時想了很多,不過也就是呼吸之間。
朱攸寧一一應下,去抱了已經會咿咿呀呀的小壯哥兒,與白氏請了安,又與朱華廷關在書房裡對答考較。
朱攸寧持續在家學裡跟著羅勳閉關苦讀,羅勳也嚴格的遵守之前的商定,即便除夕如許的節日,也隻允了朱攸寧半天的假期,讓她回家給父母磕了頭就回家學來。
“你想的倒是通透。”
二人站在家學的門前,李拓北擺擺手道:“去吧,我下個月還來等你散學出來。到時候你再與我細心說說你出去杭州後那些事。”
李拓北聞言詫異的道,“另有這等事?看來你在外頭經曆過很多風趣的事。”語氣儘是戀慕和神馳。
“切!我還懶得嘮叨你呢!”朱攸寧衝他做了個鬼臉,就回身進了家學的大門。
固然李拓北嘴上嫌棄羅老頭過分嚴苛,但是朱攸寧能得如許的好機遇學習,貳內心也是為她歡暢的。
朱攸寧聽的點頭,感喟道:“從刑部到禮部,從巡按變成禮部尚書,這是明升實降。我看青雲教拐賣小童的事恐怕朝廷裡有個很倔強的背景。方彼蒼這麼做固然得了民氣,卻震驚了上峰,這纔會被奪了實權。”
“你傳聞了?”李拓北笑道,“我還當羅老頭將你關起來隻一心做學問,都不在乎外頭的事了呢。”
“這麼一聽,你倒是夠運氣,能得如許一個徒弟。不像縣學裡那些先生。”李拓北想到本身的將來,不由自嘲一笑,轉而提及了方晉瑞的事。
李拓北接過紙包,內心暖暖的,大手揉了揉朱攸寧的頭髮,道:“小九mm,你運氣好,趕上羅山長如許賣力的師父,就好好的跟他學。”
固然飛簷走壁對他來講底子不是難事。但是他翻牆出來了幾次,每次都看到朱攸寧被羅勳拘在山長公用的書房裡,不是在講授甚麼,就是在學下棋或者寫字,幾近就冇有閒著的時候。
說讀書,卻也冇為他尋個好的師父教誨。更不見他了局比試。學習起來也是三天捕魚兩天曬網,也不見有人怒斥攻訐。
“那位方大人真是個好樣的。明曉得青雲教的背景大著呢,竟還將其拐走小童殘害的事都一一抖了出來,不止如此,竟還頂著風將都城青雲教總舵給抄了,挽救了四百多個小孩出來。現在方彼蒼的雋譽都已經傳遍天下了。就連聖上都對他讚美有加,直接擢升他為禮部尚書,正二品的官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