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順不見了!此念一閃,石頭頓覺渾身乏力。落空的不但是財帛,另有劉順對這份友情的叛變。
“原是李爺呀,瞧著是個無能、機警的。”
對於漁村百姓來講,二十兩銀子就不是一筆小數量,很多人家過不下去時,幾兩銀子就得賣兒賣女,二百兩銀子當真有很多。
看門的蕭實叔忍不住問道:“你來兩回了,在等甚麼人?”
柳奶孃道:“蜜斯不如報官吧,你攢下銀子不易,總不能白白便宜了小賊。”
但是,雲羅已經安排了柳奶孃陪他去牙行,如果他不去,雲羅必然會擔憂的。
石頭隻不說話,倔強地咬著下唇。
蕭實叔第一次傳聞柳奶孃有親戚,瞧這模樣還是個小戶人家少爺,“他叫甚麼名字?如果到了,我讓玉花去喚你。”
石頭回到屋裡,承擔裡的東西一件很多,將手探往懷裡,這一摸立時嚇得一跳,他記得很清楚,二百兩銀票被他裹在灰帕裡藏在貼身處,這會子去哪兒了?那但是雲羅給他做買賣的銀子呢。
柳奶孃笑著道:“蕭實叔,這就是我的表侄。”
雲羅瞟了眼柳奶孃,表示她少說兩句。“大哥可想報官抓人?我可說昨兒府裡入了賊,就說這賊是劉家莊的劉順。蕭府失竊,錢塘知府不會不管,隻要我許下二十兩銀子的賞銀,任他劉順藏在天涯天涯,我都能將他揪出來。”
平常這個時候,劉順娘早夙起來籌辦晨食,今晨怎連她也冇瞧見。石頭越想越不對,乾脆奔出屋子,廚房裡冇有劉順孃的影子,家裡都冇有人,就連劉順也不見了。天氣,才矇矇亮,這一大早的,人都去哪兒了?
柳奶孃正待分開,卻見後門處有人低低地喚了聲“表姨”,柳奶孃嚇了一跳,衝出後門,拽過他,厲聲道:“你這孩子,我都等一大早了,不是說好辰時來的,還說要做買賣,你這模樣可如何是好?”
石頭今兒一早狠狠地怒罵了本身一場,正想雲羅多罵他幾句,如許貳內心也能好受些。
柳奶孃麵露詫色,猜疑地看著雲羅,為甚她不曉得雲羅給石頭銀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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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支聲,還是墮淚。
昨兒太累、太歡暢,他擱到彆處了?
雲羅先是一愣,隨後道:“年老是想抓人,還是就此輕饒了他?”
柳奶孃低呼一聲“蜜斯”,“那但是你的積儲……”對放棄報官的事,柳奶孃很有定見,好歹追回一些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