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悄悄一笑,“是祖母喊四姐姐去嗎?”
安容低低的笑著,接了沾了竹鹽的柳條刷牙,許是行動大了些,柳條斷了,安容很憂?,清顏的鋪子甚麼時候開啊,宿世用慣了她製的東西,都不風俗了。
沈安北眸子子差點冇掉出來,安容點點頭,“是他的祖父。”
沈安北的神采又慘白了三分,瓊山書院的院長是國子監祭酒的老友,難怪會對沈祖琅多加照拂,讚不斷口。
沈安北一臉的窘紅,感覺本身忘恩負義,給祖父臉上爭光了,“我今兒返來之前,還跟他吵了幾句……。”
安容也不強求她,叮嚀芍藥道,“去把五少爺喊過來,他年紀小,又好動,必定餓的快。”
用完早餐已經是巳時中了,沈安淮玩了一會兒就走了,沈安溪則在屋子裡看書,和安容談天。
等沈安北走後,安容坐在小榻上,雙手托腮,眉頭扭緊,宿世沈祖琅兄弟甚麼時候進京的她不曉得,可大哥送她的禮品為甚麼變了?
安容掀了被子下床,海棠拿了衣服來,芍藥幫她穿鞋子,笑道,“方纔五少爺也來了,女人冇起,就冇許他上樓,這會兒在院子裡玩呢。”
安容笑了笑,“這些事若不是我偷聽到的如何會曉得啊,大哥可彆在祖母跟前說漏嘴了,害我捱罵,至於沈寒川,祖母說那小子人很好,為人直率,又有才情,和大哥你對著乾,估計是想氣走你,厭屋及烏,離沈祖琅遠點兒吧,這是一番美意,轉頭陪個禮道個歉,他也不美意義再和你對著乾。”
頓了頓,安容又道,“實在看人不能隻看大要,飛揚放肆何嘗不是一種庇護。”
沈安淮口中的六弟,六少爺,是二房嫡子,本年五歲不到。
除了大哥冇能插手測驗外,沈寒川一樣冇有,最後父親念著拯救之恩,保舉他入了虎帳,隻是厥後戰死疆場。
“不知者不罪,祖父怪你做甚麼?”安容拿起糖葫蘆,咬了一口,換了話題道,“方纔提及玉簫,大哥不是有幾支玉簫嗎,恰好五弟學吹簫,你就送他一個吧。”
沈安淮昂首看著沈安溪,搖點頭,“本來是要請先生的,隻是六弟身子不好,這些日子都在吃藥呢,母親說等六弟身子好了,再一起請。”
沈安北訝異的看著安容,甚麼時候她對庶弟這麼好了,“也好,一會兒歸去我就叫人送給他。”
也是當時候,老太太才奉告他們這些事的,這一世,她必然要大哥長點記性,彆被他們害了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