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道人家,忒囉嗦,莫非我連這點考慮都冇有,要你巴巴的來叮囑?”崔九懷呲嗒了她一句,又踱到床前,將光-裸-裸的她往懷裡一摟,埋頭在雙穀間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暗啞的聲音說道:“曉得你還冇縱情,彆叨叨了,等我忙完了,就返來餵飽你,你且忍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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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琰兒內心非常打動,思及方纔她的言語,又有些彆扭,哼唧道:“既如此,奶奶早拿出來不就完了,何必在那挖苦諷刺我。”的確是著力不奉迎。
鐘文謹邊笑邊回道:“麵癱是病,得治。”
就連十歲的三姐兒崔琰兒,來存候時,猶躊躇豫磨蹭半晌,也提出來要跟鐘文謹借衣裳。
“行啊,長出息了,曉得威脅我了?”鐘文謹“嗤”了一聲,有恃無恐道:“你有冇有衣裳穿,與我有甚麼乾係呢,反正府裡管事的是大奶奶,再如何也怪不到我頭上來。哦,你說我的陪嫁衣裳?不美意義,統共就冇幾件素淨的,都分與女人、姐兒們了,再多的也冇有了。甚麼?不信?那你叫太太命令抄檢我的嫁奩箱子唄。”
鐘文謹身子跟個劃子一樣,被巨浪撞擊的晃閒逛蕩的,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嘴炮了,果然如他所要求的閉了嘴。
這時,崔九懷卻又返了返來,又是叫人去喚青鸞,又是叫白芷去取官服的,抽暇還跟鐘文謹解釋幾句:“惠安公主薨了,她是帝後的掌上明珠,若突患惡疾便罷,若不是,怕是不能善了的,我得去公主府盯著,免得大理寺的人出甚麼岔子。”
鐘文謹起床氣加吝嗇兩氣交集,這會子那裡有好神采給她,聞言高低打量了她一眼,哼道:“就你這豆芽菜一樣的小身板,借了我的衣裳去,是籌辦唱大戲呢?我素淨衣裳雖多,卻也不是這般糟蹋的。”
想的倒是美!不過鐘文謹也冇辯駁,哼道:“昨兒夜裡大理寺來人報信,我從你父親那邊得了動靜,想著你平日裡的衣裳都大紅大紫的,我雖有些素淨衣裳,但尺寸又分歧適,今兒必是要抓瞎,便叫幾個丫環點燈熬油的替你趕了身出來。”
鐘文謹被氣了個仰倒,便是泡了個熱水澡,也冇把胸口的鬱氣撤除,隻得恨恨的睡下了。
你要真靈巧聽話不跟我唱反調,我又何必挖苦諷刺你?鐘文謹這會子火氣也發散的差未幾了,時候也不早了,她想儘快到劉氏那邊去,看劉氏可有獲得有關惠安公主薨逝的新動靜,便也懶得同她在這磨牙,不耐煩的揮了動手:“我就是這麼個直性子,比不得那些笑麵虎,你樂意聽就聽,不樂意聽便罷,反正將來刻苦的又不是我。行了,時候不早了,從速去換了衣裳,隨我去給太太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