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的時候,崔九懷幾乎冇嚇死,就怕下一秒鐘文謹渾身是血的倒下去,但是她不但冇倒下去,還在她興高采烈……並且,她連火銃都會使,火銃這類貴重的東西,除了神機營的火銃隊,外頭統共就冇幾把,她一個小仵作又怎能夠弄的到?她宿世到底是個甚麼身份呢?

正如林大奶奶陪房陳金家的所說,程大女人的確與那張姓清客私定畢生,程宅端方嚴,等閒不得見麵,隻鴻雁傳書寄相思,而這替他們傳書的鴻雁乃是程大女人身邊的一等丫環冬青的弟弟,乳名叫燕哥兒的。

以後林大奶奶再以程大女人的名義留書給程大老爺佳耦,言明自個與那張姓清客情投意合,因二人身份差異,家中父母必定不會應允,故決定私奔去往他鄉,祈求父母諒解如此。

“砰”的一陣白煙從銃口噴出,樹上麻雀回聲落地。

她一邊讓自個奶兄盯住燕哥兒的一舉一動,一邊暗中臨摹程大女人跟那張姓清客的字,等臨摹的七七八八時,便先以張姓清客的名義給程大女人寫了一封信,約她在慈安寺功德林見麵。見麵的前一日,又以程大女人的名義給那張姓清客寫了一封信,信裡說他倆的事兒已被程大老爺發明,程大老爺欲叫人暗中正法他,讓他從速趁夜逃脫,並叮嚀他此生莫再回京,也莫要回籍。

迷惑雖迷惑,但更多的倒是憤恚,他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將火銃奪過來,放回博古架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毫不憐香惜玉的丟到書案上,翻過身子來,巴掌對著她的屁-股就抽下去,邊抽邊怒斥道:“反了天了你,火銃都敢玩,如果傷著自個如何辦?都怪我太放縱你了,把你寵的不曉得東南西北了,今兒我非得好好經驗經驗你,讓你曉得甚麼叫夫為天,看你還不敢胡作非為!”

固然不如何疼,但一把年紀被打屁-股,恥辱度的確爆表,鐘文謹麵紅耳赤,惱羞成怒的罵道:“你敢打我?好啊,我長這麼大,我父親母親都冇動過我一根手指頭,你算甚麼東西啊,竟然敢打我!家暴不能忍,我要合離,不跟你過了,必須合離!”

“彆亂動!”

不過一個媳婦罷了,雖育有一子一女,但跟林大爺這個家屬擔當人比起來,那裡又算得了甚麼呢?林家又不傻,怎可無能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來?自是無有不該的。

崔九懷欲效仿前朝那位唐仵作,寫個探案條記,以其能對先人有些許幫忙,這會子正在書房裡奮筆疾書呢,聞言頭也冇抬,隻哼道:“那裡告破了?大理寺的卷宗上寫著的但是‘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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