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冇理睬他,進內間換了身家常衣裳,出來後,往羅漢床-上坐了,用了碗解暑的酸梅湯後,這才把先前在林府的事兒與他說了。
“哎呀,大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鐘文謹聞言,立時叫屈,“我們那位爺,平日在家都冇幾句話的,更遑論與我議論案情了,我一個剛進門的新媳婦,又甚少出門,對於此事,曉得的怕還你們多呢。”
崔九懷“嗤”道:“這可難說,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孟六奶奶擺手告饒道:“這話你可彆問我,我大弟婦婦是她長姐,二弟婦婦是她小姑子,我若敢說她的不是,轉頭我回孃家,還不得被兩個弟婦婦拿大掃把打出來?”
“冇發熱。”崔九懷拍開她的手,又彌補了一句:“也冇吃酒。”
說著,果然叫人斟酒,滿飲了三大杯。這般豪放與痛快,惹的世人無不鼓掌喝采。
鐘文謹吃了一驚,伸手便摸向崔九懷的額頭,內心驚奇,莫非被自個感染了,也發熱了,不然怎地提及胡話來,他可向來就是問聲細語討情話的人兒呀。
語氣雖衝,但此中不無抱怨,難不成前次去安國公府赴宴時惠安公主給她排頭吃了?隻是他竟不知惠安公主幾時成自個的擁躉了?惠安公主本年將將及笄,一個比自個小十二歲的小女人罷了,甚麼擁躉不擁躉的,真是好笑。
鐘文謹病還冇好全,拖著病體替他馳驅了大半天,他不伸謝就罷了,讓他替自個籌措份賀禮他還這般不痛快,這會子承諾倒是承諾了,但是神采變幻來變幻去,一副糾結萬分的模樣,讓她非常不痛快,宿世女男人身上甚少呈現過的矯情情感竟無師自通的冒了出來,她“哼”的一聲扭過甚:“不必,我有錢有人,不過是份賀禮罷了,難不成離了你,我還就購置不來了?”
鐘文謹被堵了個仰道,幾乎冇被氣死,這事兒她是真冤枉,之前是嫁奩少手裡捉襟見肘,這才行-事扣扣索索的,逮著機遇便要占崔九懷的便宜,但現在她手裡有十萬兩銀票,崔九懷又答允了分她些京郊的好地,現在她也算是個富婆了,財大氣粗,她也冇需求為了百八十兩銀子裝相。
京中達官權貴之間聯婚不竭,若真要一層層算下來的話,每家之間都能找到些許關聯。
鐘文謹特長撫著肚子,笑罵道:“早知你們這般促狹,我就裝病不來了。”
崔九懷感覺有理,立時便要穿鞋去尋二太太小劉氏,鐘文謹白了他一眼,抬手禁止道:“反正今兒是請不來的,這麼捉急做甚麼?你且坐著,我另有話與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