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臉莫名其妙,纔剛要開口扣問啟事,崔九懷就揮手趕人:“你們奶奶逗你玩呢,且不必理睬,下去罷。”
鐘文謹道:“惠安公主這月十八請吃暖屋酒,托穆四奶奶的福,也給我送了張帖子。旁人請或還可推托了去,但惠安公主請我,我若推托,需求惹她不快的,少不得要走一趟了。偏我這些日子病著,把這事兒給忘了,冇能籌辦賀禮……”
鐘文謹歸去時,世人正推杯換盞的,場麵非常熱烈,雖她大病未愈不能喝酒,但世人也不肯等閒放過她,許她以茶代酒,三杯茶頂一杯酒,如此一來,旁人還未曾吃醉呢,她就先喝撐了。
崔九懷聽罷,眉心皺了皺,說道:“好端端的,哪個做庶妹的,會偷偷練一筆與嫡姐不異的字體?林大奶奶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了。”
鐘文謹立時橫眉瞋目,一副委曲至極的模樣:“二爺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坐擁十萬兩銀子,不過戔戔暖屋酒的賀禮罷了,還能籌辦不起,要在這上頭占二爺便宜不成?”
世人思及崔九懷那種冷若冰霜的臉以及沉默寡言的性子,當即就信了鐘文謹的話,也冇再詰問,自行會商了幾句,因曉得的也都未幾,八卦都八卦不起來,半晌後便換到其他話題上了。
因鐘文謹半途與孟六奶奶說了會子話,也冇留意是不是林大奶奶用心指導的,不過見世人都一臉八卦的看著自個,她天然不會透漏案情,隻笑道:“我們二爺是神探不是神仙,那樣一副爛的隻剩下骨頭架子的骸骨,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便是有曉得內幕的,怕也老死了,想要查個水落石出,談何輕易?”
崔九懷神采變幻數次,最後閉眼一橫心,老太太便老太太罷,反正娶也娶了,睡也睡了,喜好也喜好了,還能如何呢?見鐘文謹惱了,鞋子也顧不得穿,一躍而起,從貴妃塌跳到了羅漢床-上,胳膊一摟她的肩膀,抿唇含笑道:“不過鬥幾句嘴罷了,往前鬥的比這短長非常的時候都有呢,那會子都不見你活力,今兒倒是怎地了?在林府受氣了?來,說與我聽聽,轉頭我說與明堂,必替你討回公道來。”
孟六奶奶擺手告饒道:“這話你可彆問我,我大弟婦婦是她長姐,二弟婦婦是她小姑子,我若敢說她的不是,轉頭我回孃家,還不得被兩個弟婦婦拿大掃把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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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發熱。”崔九懷拍開她的手,又彌補了一句:“也冇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