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又美美的歇了個晌,午後閒來無事,她便又策畫起自個的私房來,她本來四百多兩的壓箱銀,剋日先是為著何穗生辰拿了五十兩出來打花釵,又打賞了幾次王氏跟宋氏院子裡來傳信跑腿的小丫頭子,留崔崢在自個院子裡用膳時也有另拿銀錢出來叫大廚房加菜,外加替崔九懷墊付給南星的十兩銀子,已經跌破四,邁入三字頭的大關。
“二爺快彆如許說,白芷但是奶奶心尖子上的人兒,還對奶奶有拯救之恩,我算哪個牌位上的,怎好跟人家比擬?”南星哼笑了一句,蹲了個身,見機的退了出去,嘴裡道:“我去尋青鸞姐姐,讓她來奉侍二爺換衣。”
鐘文謹如許“孝敬”的兒媳婦,自是不好擾了婆母好眠的,便隻好打道回府。
冇打恰好,不然的話,哼哼……鐘文謹昂首,唇畔暴露個“含笑”來:“那就好。”
因從衙門返來的,崔九懷還是頭戴忠靖冠身穿絳色補服,纔剛出去,劈臉蓋臉的便問道:“傳聞母親病了?”
不管究竟真-相如何,鐘文謹到底是在榮親王府受了委曲,作為女仆人的榮親王妃,需求有所賠償的,榮親王妃也不是那等做功德不留名的,這兩千兩銀票她送的光亮正大轟顫動動,彆說周來福家的這等有頭有臉的媳婦子,就是永定侯府掃地的粗使丫頭,也再冇哪個不曉得的。
南星這一席話說的非常順暢,半點磕巴都冇有,像是提早打好腹稿普通,惹的崔九懷抬眼看了她一眼,評價道:“你這丫頭的嘴皮子,跟白芷倒是有的一拚。”
“含笑”完,倒是想起閒事了,她忙道:“蘇姨娘病了,藥方劑裡必要參片做引子,偏二爺去了衙門,我隻好先替二爺墊上了,二爺可彆忘了還我,不然今後我可不敢再替二爺墊付了。”
“你要買地?我手裡有好些犯官的田產要發賣,京郊上等的良田,也隻要五兩銀子一畝罷了,想不想要?”崔九懷挑了挑眉,踱步至鐘文謹跟前,伸出一手,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昂首,微彎了下-身,目光與她的膠合在一處,勾唇笑道:“求我。”
鐘文謹笑道:“我有甚麼成算,不過是見我們太太給我陪了個兩百畝地的莊子,便也有樣學樣罷了。”
這些策畫跟謹慎思,那裡是能放到麵上來講得的?故而鐘文謹也冇解釋,就叫他誤覺得自個妒忌好了。
崔九懷也冇計算南星的態度,反看向鐘文謹,說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南星這丫頭的霸道勁兒,可一點都不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