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的話,鐘文謹真想逃竄,但是兩個丫環就在跟前,院子裡丫環婆子絡繹不斷,前來傳信的小沙彌還在院子門口候著,她又不是甚麼飛簷走壁的武林妙手,那裡能跑的掉?故而也隻是想想罷了,想完以後便乖乖換衣梳頭,跟著小沙彌去了了空大師的禪房。
在客院裡,與崔九敏一塊,聽王氏唸了半晌的經,近中午分,鐘文謹正憂愁今兒的午膳不知有冇有下落呢,就見崔九懷走了出去。
鐘文謹職業病發作,下認識的就要去看現場,白芷手疾眼快的一把扯住她,反把她今後拉:“奶奶,快跟太太回我們院子吧,這裡如許亂,若被人衝撞了,傷了那裡,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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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大師聞言,眉心皺了一皺,不解的囁嚅道:“既非居士,功德之氣又怎會如許稠密?”
了空大師抬起那雙與普通白叟差異的澄徹眼眸,在鐘文謹臉上頭頂交來回回的掃視了幾遍,“阿彌陀佛”了一聲,問道:“鐘施主是居士?”
重生這個詞兒,在修士們眼裡,可還另有個“奪舍”的說法,本是有違天道的邪魔歪道,若奪舍的是妖妖怪怪或者作歹多端的好人,收便收了,天道不但不會降下獎懲,反還增加功德,但是若奪舍的此人是功德深厚的話,可就另當彆論了,冇準對方是天道寵兒呢,但是等閒轉動不得的。
隱去了背麵的“活閻王”三個字,因為崔九懷不但是替百姓洗冤的“崔彼蒼”,還是皇上手裡的一杆槍,冇少乾那些抄家滅族的事兒,故而身上除了正氣外,另有殺氣,神鬼見了也得退避三舍。
前主影象中,倒是聽嫡母嶽氏提過功德樹的事兒,說慈安寺每年入夏之時,會按照居士們功德大小停止排序,前十的居士可分得一棵功德樹,於植樹日親身種到功德林中,這功德林緊鄰正殿,成日受香火熏陶,可保樹主安康長命,故而京中貴婦皆以能進入排行榜前十獲得功德樹為榮。
一夜好眠,次日一大早,寺裡便來賓迎門,滿都城的貴婦,鐘文謹見過的冇見過的,都上山來了,瞧這熱烈勁兒,可比前次榮親王妃壽辰時人來的還要齊。
不過也隻是腹誹罷了,她身為警務職員,便是換了時空,不受中國群眾共和國法律束縛了,也另有自律在呢,再不成能做出任何違法犯法的事兒的。
地上連蒲團冇有,這是讓自個席地而坐?還不如站著呢。鐘文謹腹誹了一句,認識到自個跟前這位是高僧,立時一凜,不敢再胡思亂想,反正這也算不得甚麼,先前在外頭石階上就已坐過的,便提了提裙襬,盤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