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應道:“是,我省的。”
崔九敏聽了王氏的話,事關自個畢生,便不好再說甚麼了,隻羞怯道:“我聽母親的。”
崔九敏與崔琰兒一樣,是向來不將鐘文謹這個嫂子放在眼裡的,但是她又比崔琰兒更純熟更故意機,從不說甚麼酸話,也從不做甚麼蠢事,在鐘文謹麵前,永久一副高高在上,不與爾等常報酬伍的傲岸模樣。
崔九懷深深的看了鐘文謹一眼,見她神采不好,想是昨兒夜裡冇少被折騰,若換做旁人,他必是要替她出頭的,可恰好折騰她的人是自個母親……便是要助她,也得另辟門路,不好直來直去,不然火上澆油,更冇她的好日子過了,便隻好按捺了下來,與世人一塊,送至二門外。
又不是那等窮戶之家車馬嚴峻騰挪不開,永定侯府再不缺這個的,又何必如此?鐘文謹內心腹誹,麵上卻不好說甚麼,隻撿了靠近車門的處所坐了,轉頭日頭升起來了,有車子走動時帶起的風自車簾裂縫裡鑽出去,也不至於悶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