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聞言,眼睛一亮,笑嘻嘻道:“我就曉得奶奶不是那等被人打了左臉,還要將右臉湊上去的人兒。”
白芷忙道:“這事兒我倒是曉得的,前頭二奶奶生三姐兒的時候難產,傷了身子,長年臥床療養,那裡能顧得上三姐兒?隻好將三姐兒送到桃源居,讓她與大女人一處起居,也好讓太太一併教養,太太雖有大奶奶幫著管家理事,但到底是侯夫人,平日裡寒暄應酬也多,又要禮佛,能騰出的工夫也冇多少,偏大女人阿誰奶媽媽肖氏是個長舌婦,甚麼臟的臭的都往女人、姐兒跟前倒,老太太本想罰她,偏大女人死命護著,太太也不發話,老太太又顧忌著自個的名聲,也懶恰當這個惡人……好好的女人、姐兒的,可不被帶壞了?”
劉氏撫掌大笑道:“可不就是個刁鑽率性不得婆家人喜好的?”
幸虧劉氏也是個有分寸的,未免有決計貶低文昌伯世子之嫌,略調笑幾句便罷,將話題轉移到了月中榮親老王妃生辰的事兒上。
劉氏頓時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特長指著小王氏,哎喲的叫道:“你這個猴兒呀,真真是我的高興果!”
世人都笑起來,劉氏笑道:“你大姐夫是文昌伯世子吧?這個孩子我曉得,打小就就愛奸刁拆台,最是個唯恐天下穩定的,昨兒我還跟房媽媽說,懷哥兒需求被他玩弄的,不想竟是懷哥兒把他灌醉了,真真是打雁的被雁啄了眼,遭了現世報了!”
前主跟前最得用的丫環是沉香,但最交心的倒是白芷,有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也都是打發白芷去做的,故而白芷這番態度,也冇甚可置喙的,畢竟她也是著自個的處境焦急,鐘文謹安撫她道:“你既曉得我並不真是個好性兒的,就該曉得我必有體例摒擋她的,何必焦急上火?”
“是。”王氏回聲。
母子兩個一塊用完了早膳,又吃了茶,說了會子閒話,鐘文謹這纔打發他回小跨院。
並且被帶壞的怕是隻要崔琰兒一個,就兩次長久的打仗來看,崔九敏可不是冇城府的,雖忽視自個,但隻是忽視罷了,並無任何言語魯莽之處,兩相一對比,可不顯出崔琰兒的蠢來?
鐘文謹原就籌算奉迎劉氏的,也樂的說些讓劉氏暢懷的事兒,她笑道:“聽我弟弟說,大姐夫仗著自個為長,原想灌二爺酒來著,不想二爺反尋到其他由頭,罰了大姐夫酒,生生把大姐夫灌個爛醉,連馬車都爬不上去了,最後還是小廝們把他架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