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回道:“去給老太太做桂花糕呀。”
幸虧劉氏也是個有分寸的,未免有決計貶低文昌伯世子之嫌,略調笑幾句便罷,將話題轉移到了月中榮親老王妃生辰的事兒上。
鐘文謹原就籌算奉迎劉氏的,也樂的說些讓劉氏暢懷的事兒,她笑道:“聽我弟弟說,大姐夫仗著自個為長,原想灌二爺酒來著,不想二爺反尋到其他由頭,罰了大姐夫酒,生生把大姐夫灌個爛醉,連馬車都爬不上去了,最後還是小廝們把他架上去的。”
並且被帶壞的怕是隻要崔琰兒一個,就兩次長久的打仗來看,崔九敏可不是冇城府的,雖忽視自個,但隻是忽視罷了,並無任何言語魯莽之處,兩相一對比,可不顯出崔琰兒的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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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氏回聲。
鐘文謹麵色穩定,還是不睬會崔琰兒的挑釁,心下卻暗下決定,待早晨崔九懷返來,就跟他提給崔琰兒就教養嬤嬤的事兒。
王氏道:“思哥兒媳婦已將壽禮票據給我瞧過了,我瞧著還過得去,便叫她按票據籌辦了,老太太若要看的話,轉頭我叫思哥兒媳婦將票據給您送來。”
劉氏環顧了屋內世人一眼,說道:“本年垂教員的、老二家的、思哥兒媳婦、懷哥兒媳婦並幾個女人、姐兒們,隨我去給榮親老王妃賀壽。”
鐘文謹在當代時當了很多年大齡剩女,對於催婚催生這檔子事兒,早已免疫,聞言隻笑著應道:“還是老太太想的殷勤,孫媳聽老太太的,也要感謝老太太操心想著我三姐。”
話音剛落,小王氏就“哎呀”一聲,快步走到劉氏跟前,搖擺著劉氏的胳膊,嘟嘴道:“哎呀呀,我是如何獲咎了老太太,大嫂去得,二嫂去得,偏就閃著我一個,讓人看瞭如何想我,還覺得我是個刁鑽率性不得婆家人喜好的呢。”
到鬆鶴園的時候,除了有差事的男人,女眷們根基已經來齊,因女人、姐兒們要上學,隻略坐半晌,劉氏便打發她們去了,大奶奶宋氏要管家理事,不一時也辭職,隻剩下三位太太,二奶奶鐘文謹以及五奶奶小王氏兩位奶奶,並一個五歲的崔崢留了下來。
小王氏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當年崔九懷另有個姓方的姨娘,原是桃源居的一等大丫環,因前二奶奶張氏進門好幾年,隻生了崔琰兒一個閨女,王氏便將方姨娘給了崔九懷,劉氏也不甘掉隊,也給了個蘇姨娘。可巧兩人開臉抬了通房冇多久,就接踵傳出了喜信兒,且都被太醫斷言肚子裡懷的是男孩兒,這本是件喪事兒,她們也都被抬了姨娘,隻要平安產子,不管張氏將來能不能生子,她們下半輩子也算有了依托,不想方姨娘竟是個暴虐的,竟設想了個蘇姨娘暗害她不成反傷了自個的局來,禍害了蘇姨孃的肚子,還作出一副被害者的委曲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