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臉一黑,如吃蒼蠅。
烏雲在紅霧中轉了半柱香的時候,才施施然地出來,紅霧光彩較之前暗淡了很多,閆爻剛纔的那句話也喊得有氣有力。
溫故道:“修魔修道都是百年小劫千年大劫, 捱過三大劫以後, 便可飛昇成仙。如何會有四千年?”
白鬚大仙眉頭皺得死緊,半晌才道:“我冇法肯定。”
“感激諸位仙家道友來崑崙助陣!”
輕柔寂靜的聲音穿透紅霧,送入諸仙耳中。
“崑崙,青盞。”
通過眾仙合力,紅霧再度被困在中心。
青盞一怔,他身邊湮華已經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拖到麵前,冷聲道:“何方妖孽,竟敢亂來本座?!”
“本座倒想曉得,誰敢?!”跟著喝聲,七八丈長,三四丈寬的烏雲從東方吹來,在青盞頭頂停了停,便直直地突入紅霧當中。
溫故道:“既然你也感覺我說的有事理,就不要再攔我。”
“我思疑他是喬奣。唉, 我如何事前冇有想到呢!”白鬚大仙倉促忙忙地站起來,朝外走兩步, 又轉返來道,“不當不當。那廂還未肯定身份,這廂就吃緊忙忙地跑去,萬一錯了,難道被諷刺為驚弓之鳥?”
溫故和黃淩見白鬚大仙石破天驚的“啊”了一聲以後就墮入深思, 心急火燎地異口同聲問:“究竟是誰?”
黃淩手握玉杯,神采赤紅,斯須,玉杯回聲而碎,末子被捲入紅霧中,瞬息不見。他隻是個道修,還未成仙,所受壓力可見一斑。
“若用一句話描述他的所作所為,恐怕隻要‘唯恐天下穩定’才貼切了。”白鬚大仙感喟一聲,“他最喜好教唆誹謗,假彆人之手引發紛爭,卻極少露麵。若閆爻幕後另有主使者,論目標論手腕,的確與他符合。如此手筆,如此伎倆,唉!我早該想到!”
“找人。”
閆爻又急又怒:“誰來送命,報上名來!”
白鬚大仙攔住騰空欲飛的溫故,問道:“欲往那邊?”
起碼,在聽到溫故解釋之前,他不甘心死!
他們明顯冇有甚麼大行動,卻不知為何讓溫故看著怦然心動,更馳念起不知身在那邊的仲世煌來。
“既然喬奣插手,命數說不定有所竄改。我再算算,你稍安勿躁,過幾日再來。”白鬚大仙回身欲走,被溫故拉住。
“你既然要來送命,我便讓你死個痛快。”閆爻嘴巴雖硬,但誰都能聽出外強中乾。
閆爻聞言大吃一驚,連說了幾個“你”才把舌頭捋直:“你不是去了魔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