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潤之收回視野,連連點頭:“無功不受祿,殿下折煞微臣了。”
常潤之頓時驚奇道:“就這麼點兒東西,賣六七百兩?”
姚黃應了一聲,見常潤之脫了鞋躺了下去,便將冰盆往床榻邊上挪了挪,給常潤之放下了帷帳,然後扯了魏紫出去,和她細精私語了一番。
常潤之搖了點頭。
太子妃拉著常潤之的手拍了拍,常潤之忙弓腰道:“殿下這說的甚麼話,微臣惶恐……”
她打斷魏紫,問她道:“你是說,這是……麝香?”
“這些東西,你拿去賞玩吧。也不曉得你喜不喜好。”
“收收你的性子。”常潤之看著魏紫,皺眉道:“過了一段時候的安穩日子,你就健忘端方了。這裡是太子府,不是旁的處所。哪日如果你闖了禍,連我都救不了你。”
太子妃深深看了她一眼,也不把話擺在明麵上說,隻笑道:“這段日子你辛苦了,昨個兒沈嬤嬤提示我,我這纔想起,你來我身邊滿打滿算也有四個月了,我這還半點兒表示冇有,真是胡塗了。”
太子妃擺了擺手,遊朱便從閣房端著一個托盤出來。
“那些金飾是犒勞你這段時候功績的,我也不算破鈔。至於這香臍子嘛,固然寶貴罕見,卻也冇有讓我出哪怕一文錢。你放心拿著就是。”
歇了一覺起來,常潤之冷眼瞧著,魏紫的確是循分了很多,也不往外鑽了,便是玩鬨,也在她住的這方小院兒裡。
第二日去太子妃麵前聽侯調派,公開裡打量了一下,公然見太子妃含著笑,臉上更有兩分神采,看得出來她表情很好,真的是人逢喪事精力爽。
常潤之神采一頓,扯了嘴角笑了笑,正要再回絕,太子妃卻彷彿是想起了甚麼,對潛碧道:“把那方瓷盒那來。”
看來太子妃還是聽出來了她的話。
潛碧將瓷盒捧給她,常潤之隻能接過。
“是啊,香臍子這東西可不好得呢。”魏紫點頭道。
魏紫頓時噤聲站直,微微低頭乖乖應是。
常潤之歎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對魏紫道:“你也不是個笨伯,話我隻說一遍。”
“殿下,既是有奇效的東西,還是您拿著吧……”常潤之忍住對這味道的不適,道:“殿下給微臣那麼一堆金飾,還送奇藥,微臣真的受之有愧……”
常潤之冇法,隻能勉強應了下來,和遊朱一道歸去。
等遊朱走後,常潤之方纔拿起這瓷盒打量了一番,然後漸漸揭開瓷盒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