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有點惱火,“道友,你如何不脫鞋呢?”
“哦,那就好。”白鐵餘嗬嗬一笑彷彿甚麼也不在乎似的,說道,“我本日此前,實在是特地要請仙姑隨我一同前去交戰的。不知仙姑可否,賞個臉?”
“道友何故帶著一身殺氣,闖進這道家清淨之地?”玄雲子問道。
玄雲子不由得笑了,剛要說話俄然神采一變,抬高聲音道:“坐好,焚香!”
“我讓她去延州,給我取了一些經籍來看。”玄雲子還是很淡定,說道,“當時我與師兄雲遊到了延州,不慎將一些經籍遺落在那邊的崇平觀裡。”
白鐵餘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薛紹阿誰紈絝膏梁公然很會享用,隨便拋出來的一個侍姬都是極上良品,非但是身材夠辣,脾氣也很夠勁!――月奴,朕恕你辱君之罪,並許你做為仙姑的隨嫁媵人,一同奉養於朕。仙姑當然是皇後了,你倒是也有資格做個貴妃之類。”
“我若想害死公子,有成千上萬的機遇,又何必本身涉險來到綏州?”玄雲子說道。
“都甚麼時候了,你還跟我扯這些閒淡?”月奴真急了,瞪圓了眼睛急道,“快說,接下來如何行事?”
玄雲子略微一怔,凝神看著月奴,淡淡的道:“月奴,你真幸運!”
月奴連連眨眼按捺住本身,沉下心來小聲問道:“那你說,如何辦?……公子經常誇你聰明過人,讓我甚麼都聽你的!――現在你說話,我照辦!哪怕讓我去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貧道削髮之人,豈可親睹殺伐之事?”玄雲子皺眉,點頭,“請恕貧道難以如命!”
月奴一時無語以對。
“還是仙姑識得時務。”白鐵餘不慌不忙的嗬嗬笑道:“誰也擋不過萬箭齊發,我可不想誤傷了美人。”
“我的天哪!……”月奴目瞪口呆!
來者不善,玄雲子和月奴當然曉得他說的是大話。
“是我返來了,觀主。”月奴答了一聲,警戒的四下留意,並無非常。
“那還用你說?”月奴急了,“我現在就去殺了白鐵餘那廝,一了百了!”
“是僮兒返來了麼?”月奴方纔走到院落間,房裡就傳來了玄雲子的聲音。
“仙姑,你這僮兒有點意義。”白鐵餘站定了,手握刀柄冷冷的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月奴,說道:“有事冇事她就往鬼頭山裡鑽,莫非那山裡有她埋的財寶,或是住著她的親人?”
玄雲子看著月奴微然一笑,“我覺得你不會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