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辭闕[第1頁/共4頁]

秦征大喜,又磕了三個頭,這纔出來,木門闔上,隔斷了這對非師徒而似師徒的長幼,門外一個烏黑矮小的和尚瞥見他,問道:“秦公子,所哭何來?你固然年青,慧根卻實在不淺,曆事亦多,莫非還未能體味到三畏兄現在之安樂麼?”恰是道安。

秦征聽他連說了兩句“你就去吧”,情知本日一彆,今後都不曉得另有冇有機遇見麵,想想相遇以來受嚴三畏恩德實多,而本身卻無滴水相報其湧泉之恩,眼角不由有些潮濕了,跪倒在嚴三畏蒲團前道:“先生……如果……如果我將來碰到甚麼大難事,可否再來尋先生求解?”

嚴三畏哈哈一笑,說道:“北人有北人的可愛處,南人有南人的可鄙處,中原道統雖重,但潛山無爭劍還冇倒下,倒也不消我越俎代庖。秦征,你就去吧,我與俗世的塵緣已經差未幾了,但你前麵的路還很長。你就去吧。”

苻堅也彷彿冇見著他,持續罵著王皮:“……彆人叛我,我不怨他,但我與汝父相視如同股肱親信,而你竟然勾搭了島夷謀反,且不說君臣之忠,就說父子之孝,你如此不肖,地府之下如何去見你父親!”

苻融一時怒起遮眉,叫道:“仁恕?對一群中山狼,講甚麼仁恕!”

嚴三畏一笑,道:“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

王皮嚇得叩首謝恩,屁滾尿流地退出去了,苻融看著王皮遠去的背影,頓足不止。秦征偷眼看了看苻融,心道:“在這長安城內,民氣難測,隻要這苻融是真的忠心於苻堅。”

秦征道:“那囟門珠……”

苻堅不讓他在說下去,揮手對王皮道:“你走吧!”對慕容垂道:“讓有司給他在外縣覓個職務,我不想再見到他!”

若換了彆時,以秦征的心性毫不會等閒出言求人,現在這麼說隻是但願與嚴三畏之間留下一線連累。

“你要如何對她,那是你和她之間的緣法,”嚴三畏道:“你若再碰到她,無妨替我帶一句話,讓她看開一點,不過她應當也不會聽的。”

威震宇內、對抗宗極門的心宗衣缽,他竟然這麼簡樸一句話就托付了出去,這事若不是親眼目睹、親耳聽聞,隻怕任誰都要感覺荒誕。

秦征一愕,心道:“滾?就這麼算了?”

秦征心道:“慕容垂這一聲感喟來得好‘及時’。好個陛下之仁三代不及,王皮謀反,慕容農也謀反,若保住了王皮,就保住了慕容農。”

慕容農卻比王皮機警多了,不待苻融開口頓時謝恩,也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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