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道:“這小我的囟門珠被人硬生生取走了。”
他這一派的修為,並無各種高來高去的技擊神通,隻是以三脈七輪中的靈熱,養身材、明心性、鍛精力,以求擺脫。其法出於天竺,源遠流長,就精力力的培鍛而言與源自殷商鬼道的心宗古法實是各擅勝場。
玄濟見到師父大驚失容,回身就逃,頃刻間長安成幻,和尚夢醒。
我報歉,我懺悔,我麵壁去……
――――――――――――――――――――――――――――――――
莫知秋略一遊移,目睹那小和尚走近,俄然用一股柔勁將方斜月摔在地下。他摔的時候看起來用力,實在那股柔勁早已把去勢消解,護住了方斜月滿身。
老衲人一拍小和尚的腦袋,說道:“就是腦頂骨!”
小和尚問:“他如何了?”
老衲人歎道:“此人多數是一名中土修真之士,並且應當已達到煉氣化神的境地,他將滿身精力內息根聚於囟門珠中。被人奪去今後,就算不死,也要畢生殘廢了。”
“那麼,麵前此人就真的是爹爹了?”
方斜月歎道:“隻是這小和尚的頭頂有天竺佛光罩著,想來必有高人庇護。要動他的腦筋,先得先斷了他與阿誰高人的緣分,不然事情遲早會透露。”
“老虎……”玄濟道:“可我昨晚進城化緣時,碰到了一個女人,她……”
――――――――――――
“但是師父您現在滿身癱瘓,如何脫手?”
夢象當中,老衲人踏亂絲竹管絃,扒開百層煙花,纔在脂粉堆裡見到滿身**、神采迷醉的玄濟,怒喝道:“玄濟!你在這裡乾甚麼!”
老衲人聞言喝道:“胡說!你昨晚何曾出寺!寺門也未出,進甚麼城!”
二百年前的阿誰早晨,天竺老衲人守中入定,以靈熱緣督而上,激腦府的潛力,聚起一股凝而不散的強大精力顛簸來,從頂門脫出――此即道家所描畫之“陰神”。天竺與中華對此種征象的描述固然不一,但本色倒是不異的。老衲人以陰神出竅外遊,尋到玄濟,推開他的夢門,卻不由得大驚失容:本來小和尚的這個夢裡,竟然裝著整整一座長安城!長安城內,到處都是酒池肉林、紅粉嬌娃!
“為報酬到底,送佛送到西。”老衲人說道:“既然這事我們見到了,便隻要好好收留他了。玄濟,他是你救返來的,也算一段緣分,就由你好好照顧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