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子嚇得跪下道:“孩兒知錯了,請母後懲罰。”
李太後略黯然隧道:“師尊與諸賢所斥地的桃源,的確是世外樂土,但也因為過分安樂了,人在此中不免貧乏鬥誌。‘真子’在此中生長之慢,也是出乎我料想以外。也罷,也由得他吧,哀家佈局已成,多他一個當然好,少他一個,倒也不拘。”
司馬道子道:“秦征此次是藉著箕子塚的勢,來向宗極門應戰,他要摧毀的不但是宗極門的劍,另有宗極門的心!”
李太後點了點頭,又問道:“天都峰的事情,籌辦得如何了?”
現在聽了天子的話,司馬道子低聲道:“王謝,王謝!王導雖死,子孫還在。王家低下去了,謝家便接著把持朝政。他們江東名流望族,相互勾搭,這一波低一低,那一波又起來了。來來去去,從朝廷到處所,天下的實權都被他們攬了去。這朝政實權一朝不收回來,我們司馬家,名為天子,實際上與寄人籬下的傀儡又有甚麼辨彆?”
天都峰廟門外的數千玄武人士大家翹,相互口耳傳言,都道:“來了,來了!”
本來這“王與馬、共天下”六子字,說的是一樁典故:當初五胡亂華,中原板蕩,晉朝皇室在北方冇法安身,隻能在群臣的擁戴下駕臨江南。可江南本是三國時孫吳的國土,司馬氏在這裡根底不深,加上方纔失國,聲望大削,眼看在江南也立腳不穩,幸虧有重臣王導統領一眾士族,一方麵與中原南渡的大族如謝家結成聯盟,一方麵與江南本土豪強如6家、沈家等達成和談,這才穩住結局麵。
司馬道子謹慎地問道:“如果母後感覺那‘真子’可有可無,不如就將他賜給孩兒吧……”
“話雖如此,”司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輩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對馳王謝大族唯唯諾諾?任由沈6諸族為所欲為?”
司馬曜道:“宗極門那群老固執固然冇用,但畢竟是我東晉的護國武宗,如果他們真的被秦征給挑了……”
司馬道子湊到司馬曜耳邊一陣低語,說得司馬曜麵露憂色,脫口道:“官方俗諺說打虎親兄弟,公然不錯。一江東士族芸芸,但我所能依靠者,隻要弟弟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