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駕臨[第2頁/共4頁]

“都在你掌控當中?那也一定。”李太後語出驚人:“秦征這孩子,當初他年紀小小、無依無靠時,也能斥地出一片新局麵來,大出我料想以外,出穀以後,又持續兩次打亂了哀家的算盤,逼得哀家不得不重新策劃。哀家都掌控他不住,何況你?”

司馬曜道:“我聽母後說,秦征背後已得桃源支撐,桃源的權勢可不小。你可需求動用太學六門?”

司馬曜神采一變,道:“王導都已經變成白骨了!”

司馬曜大怒道:“朕貴為天子,宮中說話,還怕誰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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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道子這才起家,斥逐眾寺人宮女,帷幕內李太後道:“天子有甚麼說法?”司馬道子說道:“皇兄的反應,都在母後料想當中。”

司馬道子冷冷一笑,道:“皇兄,你我可否安穩,不在於阿諛王謝,而在於抑謝興馬!”

“這個,”司馬道子道:“臣弟也自會考慮。”

乍聽“抑謝興馬”四字,司馬曜忍不住雙眼一亮,喃喃道:“抑謝興馬……抑謝興馬……”他將司馬道子拉得更近,問道:“如何抑謝興馬?”

“話雖如此,”司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輩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對馳王謝大族唯唯諾諾?任由沈6諸族為所欲為?”

“開口!”李太後不等司馬道子說完,便喝住道:“他再可有可無,也是你的骨肉同胞!這等殘暴用心,你從那裡學來的?”

司馬曜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現在苻堅虎視眈眈於北,桓家餘孽占有荊楚上遊。謝安偶然候固然可愛,但我們……我們還離不開謝安。他偶然候固然囉嗦了一點,但畢竟還是一個忠臣。”

司馬曜俄然抓住了司馬道子的手,也抬高了聲音,道:“好弟弟,非是我甘心。隻是東南士族,都唯王謝馬是瞻。你固然貴為司徒,我固然貴為天子,但如果獲咎了王謝,隻怕你我都不得安穩。”

李太後略黯然隧道:“師尊與諸賢所斥地的桃源,的確是世外樂土,但也因為過分安樂了,人在此中不免貧乏鬥誌。‘真子’在此中生長之慢,也是出乎我料想以外。也罷,也由得他吧,哀家佈局已成,多他一個當然好,少他一個,倒也不拘。”

在王導的儘力下,東晉皇朝這才得以偏安,可也是以導致東晉天子威權旁落,自南渡至今軍政大權一向掌控在士族豪強手中,乃至於天下間有“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馬是司馬氏,而王就是代表了士族聯盟的王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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