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駕臨[第1頁/共4頁]

司馬道子道:“秦征此次是藉著箕子塚的勢,來向宗極門應戰,他要摧毀的不但是宗極門的劍,另有宗極門的心!”

“話雖如此,”司馬道子道:“但皇兄就甘心一輩子如此,以帝王之尊,對馳王謝大族唯唯諾諾?任由沈6諸族為所欲為?”

“何必為他活力?”李太後悄悄一笑,道:“你生於帝王家,從小翻滾於詭計狡計當中,霸術用很多了,用心不專,錯過了進於天道的最好機會,於玄武之道不免不純,此生當代要比拚根底,是比不過他的。不過再如何說,他也隻是‘偽子’罷了,被捨棄毀滅隻是遲早的事情。”

“這個,”司馬道子道:“臣弟也自會考慮。”

“都在你掌控當中?那也一定。”李太後語出驚人:“秦征這孩子,當初他年紀小小、無依無靠時,也能斥地出一片新局麵來,大出我料想以外,出穀以後,又持續兩次打亂了哀家的算盤,逼得哀家不得不重新策劃。哀家都掌控他不住,何況你?”

司馬道子謹慎地問道:“如果母後感覺那‘真子’可有可無,不如就將他賜給孩兒吧……”

現在聽了天子的話,司馬道子低聲道:“王謝,王謝!王導雖死,子孫還在。王家低下去了,謝家便接著把持朝政。他們江東名流望族,相互勾搭,這一波低一低,那一波又起來了。來來去去,從朝廷到處所,天下的實權都被他們攬了去。這朝政實權一朝不收回來,我們司馬家,名為天子,實際上與寄人籬下的傀儡又有甚麼辨彆?”

司馬道子頗不平氣隧道:“那是因為母後派出去的人都是飯桶,如果孩兒劈麵主持,他秦征絕無機遇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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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道子湊到司馬曜耳邊一陣低語,說得司馬曜麵露憂色,脫口道:“官方俗諺說打虎親兄弟,公然不錯。一江東士族芸芸,但我所能依靠者,隻要弟弟你一人!”

秋已深。

司馬曜神采一變,道:“王導都已經變成白骨了!”

司馬道子抬高了聲音,道:“‘王與馬,共天下’——這纔是大患!”

涼意中天空灑下一陣細雨來,淅淅瀝瀝,黃山雨景本是天下一絕,但這時在山道當中的氛圍卻讓人越感到清冷。

“皇兄放心。”司馬道子道:“此事我早有安排,不但秦征,就是宗極門,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司馬曜俄然抓住了司馬道子的手,也抬高了聲音,道:“好弟弟,非是我甘心。隻是東南士族,都唯王謝馬是瞻。你固然貴為司徒,我固然貴為天子,但如果獲咎了王謝,隻怕你我都不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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